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时间:2023-07-07 05:16:43编辑:奇事君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 [译文] 夕阳晚霞照在军营的大旗上,战马也伴着萧萧的北风不停地嘶鸣。
《后出塞》其二 杜甫
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
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
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

赏析:
《后出塞五首》是唐代伟大诗人杜甫的组诗作品。这五首诗以一位军士的口吻,诉说他从应募赴军到只身脱逃的经历,通过一个人的遭遇深刻反映了天宝之变的“酿乱期”的历史真实。第一首,从军者自叙应募动机及辞家盛况;第二首,接上叙述在路上的情事;第三首,写军士到蓟门军中之后所起的反感;第四首,进一步揭发蓟门主将的骄横,已到了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地步;第五首,军士诉说脱身经过,以及到老孤独的情景。全诗艺术地再现了一个特定时代的历史生活。

《后出塞》组诗叙写开元天宝年间一位军士从应募赴军到只身脱逃的经历,通过一个人的遭遇深刻反映了天宝之变的“酿乱期”的历史真实。

自开元中玄宗改府兵制为募兵制,兵农分离,出现了职业兵。德宗时李泌论募兵制是祸乱的根源,说这种应募的兵士,既非土著,又无宗族,重赏赐而轻生。《后出塞》主人公正是这样一个应募者形象。一无牵挂的汉子,乐意当兵吃粮。诗中提到相赠吴钩的“少年”,当属唐诗中常常写到的少年游侠一类人物。

物以类聚,此诗主人公也应是这一类人物。组诗第一首系主人公自叙应募动机及辞家盛况;第二首叙赴军途中情事,尚归美主将;第三首是诗人的议论;第四首则揭露蓟门主将的骄横;第五首则写逃离军旅的经过。此组诗的突出成就,便在塑造了一个“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对此诗的赏析,便应围绕这一中心来进行。

一度怀着功名万里雄心的军士后来逃归,其逃离的动机,诗中说得很清楚,是由于他在蓟门军中看到“ 主将”(当指安禄山)日益骄横、目中无君,而朝廷一味姑息养奸“主将位益崇,气骄凌上都,边人不敢议,议者死路衢”,自己本为效忠国家而来(“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不料却**“贼船”,“坐见幽州骑,长驱河洛昏”,因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诗一开始就讲得很明白,主人公赴边的目的就是追求“封侯”,“首章便作高兴语,往从骄帅者,赏易邀,功易就也。”(浦起龙)此人正是第三首所谓“重高勋”的“今人”、“奋身勇所闻”的“貔虎士”中的一员。“拔剑击大荒,日收胡马群;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也正属于这类人物的夸耀口吻。从第一首“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到第五首“跃马二十年,恐辜明主恩”的表白,可见主人公求取功名封赏的思想是一贯的,并未发生何种转变。“古人重守边”

六句,不能理解为诗中人思想的转变,而只能理解为诗人自己对时事的评议,或者说它们恰恰是诗人对笔下人物思想、行动的一种批判。说这是杜甫微露本相的地方还不够,应该说这是作者直接激扬文字,站出来表态。这种夹叙夹议的手法,在杜甫诗中原是并不罕见的。

据《通典》称:“国家开元天宝之际,宇内谧如,边将邀宠,竟图勋伐,西陲青海之戍,东北天门之师,碛西怛罗之战,云南渡沪之役,没入异域数十万人,向无幽寇内侮,天下四征未息,离溃之势,岂可量邪!”当时的边境战争,唐玄宗好战固然是一个原因;兵制的改变,也同样是个重要原因。府兵原是寓兵于农的一种兵制,将帅不能拥兵自重,故唐朝前期没有武夫割据事件。而募兵之行,诚如李泌所说,应募兵士多是不事生产的亡命之徒,他们贪功重赏,形成军中好战心理。上自朝廷,下至士兵,互相影响,正是“岂知英雄主,出师亘长云。*已一家,四夷但孤军。遂使貔虎士,奋身勇所闻。”对侵侮邻国的兴趣随战争的进行愈来愈浓厚,野心的将帅也就得到长成羽翼的机会。

《后出塞》五首就艺术地再现了这一特定时代的历史生活。诗中主人公正是募兵制下一个应募兵的典型形象。他既有应募兵通常有的贪功恋战心理,又有国家民族观念。他为立功封爵而赴边,又为避叛逆的“恶名”而逃走。组诗在欢庆气氛中开头,凄凄凉凉地结尾,是一出个人命运的悲剧。


后出塞五首
【其一】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
战伐有功业,能守旧丘[1]?
召募赴蓟门[2],军动不可留。
千金买马鞍,百金装刀头[3]。
闾里送我行,亲戚拥道周[4]。
斑白居上列[5],酒酣进庶羞[6]。
少年别有赠[7],含笑看吴钩[8]。
【其二】
朝进东门营[9],暮上河阳桥[10]。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肃[11]。
*沙列万幕[12],部伍各见招[13]。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14]。
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15]。
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16]。
【其三】
古人重守边,今人重高勋[17]。
岂知英雄主,出师亘长云[18]。
*已一家,四夷且孤军[19]。
遂使貔虎士,奋身勇所闻[20]。
拔剑击大荒[21],日收胡马群[22];
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23]!
【其四】
献凯日继踵[24],两蕃静无虞[25]。
渔阳豪侠地[26],击鼓吹笙竽。
云帆转辽海,粳稻来东吴[27]。
越罗与楚练,照耀舆台躯[28]。
主将位益崇[29],气骄凌上都[30]:
边人不敢议,议者死路衢[31]。
【其五】
我本良家子,出师亦多门[32]。
将骄益愁思[33],身贵不足论[34]。
跃马二十年[35],恐辜明主恩。
坐见幽州骑,长驱河洛昏[36]。
中夜间道归[37],故里但空村[38]。
恶名幸脱免[39],穷老无儿孙。

注释:
[1]上句“有”字喑含讽意,揭出功业的**本质。“旧丘”犹“故园”,即“老家”。
[2]召募,这时已实行募兵制的“扩(音廓)骑”。蓟门,点明出塞的地点。其地在今**一带,当时属渔阳节度使安禄山管辖。
[3]这两句模仿《木兰诗》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辕”的句法。
[4]道周,即道边。
[5]斑白,是发半白,泛指老人。居上列,即坐在上头。
[6]酒酣,是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庶羞,即莱肴。白居易诗“人老意多慈”,老人送别,只希望小伙子能多吃点。
[7]别有赠,即下句的“吴钩”。“别”字对上文“庶羞”而言。
[8]吴钩,春秋时吴王阖闾所作之刀,后通用为宝刀名。深喜所赠宝刀,暗合自己“封侯”的志愿,所以“含笑”而细玩。
[9]洛阳东面门有“上东门”,军营在东门,故曰“东门营”。由洛阳往蓟门,须出东门。这句点清徵兵的地方。
[10]河阳桥在河南孟津县,是黄河上的浮桥,晋杜预所造,为通河北的要津。
[11]大旗,大将所用的红旗。《通典》卷一百四十八:“陈(阵)将门旗,各任所色,不得以红,恐乱大将。”这两句也是杜甫的名句,因为抓住了事物的特徵,故能集中地表现出那千军万马的壮阔军容,下句化用《诗经》的“萧萧马鸣”,加一“风”字,觉全局部动,飒然有关塞之。
[12]幕,帐幕。列,是整齐的排列着。这些帐幕都有一定的方位和距离。
[13]因为要宿营,所以各自集合各自的部队。
[14]因军今森严,故万幕无声,只见明月高挂无中。上句也是用环境描写来烘托“令严”的。
[15]悲笳,静营之号,军令既严,笳声复悲,故惨不骄。
[16]大将,指召募统军之将。“嫖姚”同“剽姚”,汉武帝时,霍去病为嫖姚校尉,尝从大将军卫青出塞,故以为比。
[17]“古人”“今人”都指边将说。重高勋,即贪图功名。《昔游》诗所谓“将帅望三台”。因贪功名,故边疆多事。
[18]边将贪功,本该制止,偏又**好武,所以说“岂知”。有怪叹之意。“亘”是绵亘不断。
[19]天地四方为“*”,这里指全国范围以内,全国既已**,便无出师必要,但还要孤军深入,故用一“且”字。且,尚也。跟上句“已”字对照。
[20]遂使,于是使得。承上“且孤军”来,貔,音琵,即貔貅,猛兽,这里比喻战士。边将贪功,人主好武,这就使得战士们为了**者的企图而拼命。勇,是勇往:所闻,是指地方说的,即下文的“大荒”“玄冥”。《汉书:张骞传》:“天子(武帝)既闻大宛之属多奇物,乃发间使,数道并出。汉使言大宛有善马,天子既好宛马,闻之甘心,使壮上车令等持千金以请宛王善马。”即此“所闻”二字的本意。
[21]大荒,犹穷荒,过去所谓“不毛之址”。
[22]《安禄山事迹》:“禄山包藏涡心,畜单于护真大马习战斗者数万匹。”诗句当指此。
[23]玄冥,传说是北方水神,这里**极北的地方。这两句要善于体会,因为表面上好像是对**效忠,其实是讽刺,正如沈德潜说的:“玄冥北,岂可开乎?”
[24]上既好武,下自贪功,故奏捷日至。《通鉴》二百一十七:“天宝十三载四月禄山奏击奚破之,虏其王。十四载四月奏破奚、契丹。”
[25]点破“献凯”只是虚报邀赏。两蕃,是奚与契丹;静无虞,本无寇警。
[26]渔阳:郡名,今河北**一带。其地尚武,多豪士侠客,故日豪侠地。
[27]辽海,即渤海,粳音庚,晚熟而不黏的稻。来东吴,来自东吴。
[28]周代封建社会把人分成十等:王、公、大夫、士、皂、舆、隶、僚、仆、台。这里泛指安禄山豢养的爪牙和家僮。罗和练都有光彩,故曰“照耀”。这以上几句,写禄山滥赏以结人心。《通鉴》(同上):“天宝十三载二月,禄山奏所部将士勋效甚多,乞超资加赏,于是除将军者五百余人,中郎将者二千余人。禄山欲反,故先以此收众心也。”即其事。
[29]主将,即安禄山.天宝七载禄山赐铁券,封柳城郡公:九载,进爵东*郡王,节度使封王,从他开始。
[30]上都,指京师,即朝廷。凌,凌犯,目无朝廷。
[31]写禄山一方面又用恐怖**来俯制众口,当时本有人告安禄山反,玄宗为了表示信任,反将告发的人缚送禄山,因之“道路相目,无敢言者。”(见《禄山事迹》)
[32]是良家子,故不肯从逆:出师多门,故能揣知主将心事。二句是下文张本,多门,许多门道,有多次意。
[33]益,是增益,“思”字照过去读法应作去声,愁思,即忧虑,是名词。
[34]所忧在国家,放觉身贵上不值一说。下二句正申“不足论”。
[35]跃马,指身贵,兼含从军意,刘孝标《自序》:“敬通(冯衍)当更始之世,手握兵符:跃马食肉。”
[36]坐见,有二义:一指时间短促,犹行见、立见:一指**为力,只是眼看着:这里兼含二义。长驱,言其易。河洛昏,指洛阳行将**。当时安禄山所部皆天下精兵。
[37]间读去声,间道归,抄小路逃回家。
[38]这句直照应到第一首。初辞家时,进庶羞的老者,赠吴钩的少年,都不见了,一切都完蛋了。
[39]恶名,是叛逆之名,禄山之乱,带有民族矛盾性质,这个士兵不肯背叛,是完全值得肯定的。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阅读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1)

——前出塞杜甫翻译及赏析(前出塞古诗的意思翻译)

慧学的王《中考语文·古诗鉴赏专题》

阅读下面这首诗,完成第7题。(3分)

【甲】

春 望

【唐】杜甫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乙】

前出塞(其六)

【唐】杜甫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注】①列国:各国。②侵陵:侵略。

7.对下面两首诗赏析有误的一项是( D )

A. 甲诗中“搔更短”“不胜簪”以特写镜头将忧国、伤时、思家之情浓缩在诗人苍老的形象中。

B. 乙诗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指明作战取胜的关键。并用比喻说明凡事击中要害就容易成功的道理。

C. 两首诗都写到战争,甲诗写出了在连绵的战火中,久盼家书而不至的急迫心情;乙诗用反问强调了以强兵制止侵略的思想。

D. 两首诗都表达了杜甫爱国忧民的情怀,甲诗融情于景,乙诗在记叙中抒情。

【解析】D. 乙诗以议论取胜,前四句写战斗的关键,要拥有强大的**,制敌有方,智勇兼施,才能克敌制胜。后四句,诗人提出观点,拥有强大的**是为了守卫边疆,而不是为了征伐。无论是为制敌而“射马”还 是“擒王”,都要以“制侵陵”为限。所以D选项“乙诗在记叙中抒情”说法错误。故选D。

【参考译文】

拉弓要拉最坚硬的,射箭要射最长的。射人先要射马,擒贼先要擒住他们的首领。*要有限制,各个国家都有边界。只要能够制止敌人的侵犯就可以了,难道打仗就是为了多*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2)

——杜甫《前出塞(其六)》赏析

杜甫《前出塞(其六)》赏析

赏析是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杜甫《前出塞(其六)》赏析,欢迎大家阅读。

《前出塞(其六)》

杜甫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注释:

①挽弓:拉弓。

②强:指坚硬的弓。拉这种弓要用很大力气,但射的远。

③长箭。

④擒:捉拿。

⑤亦有限:也应该有个限度。

⑥列国:各国。

⑦自有疆:本来应该有个疆界。

⑧苟:如果。

⑨制侵陵:制止侵犯,侵略。

⑩岂:难道。

译文:

用弓就要用坚硬的弓,用箭就要用长箭。要射敌人,先要射敌人的马。要抓敌人,先得抓敌人的首领。**也应该有个限度,各国都有自己固定的疆域。只要能制止敌人的侵犯就可以了,难道打仗就是为了多**吗?

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天宝十载(751年)左右,一说作于天宝十一载(752年),是一系列军事题材的诗歌。这个时期还是唐朝的生长期,伴随着生长期的,是唐朝在军事上的扩张期,朝廷上上下下的预估大多是乐观的,杜甫却对唐玄宗的军事路线不太认同。

作者简介:

杜甫(712~770),字子美,尝自称少陵野老。举进士不第,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故世称杜工部。是唐代最伟大的现实**诗人,宋以后被尊为“诗圣”,与李白并称“李杜”。其诗大胆揭露当时社会矛盾,对穷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内容深刻。许多优秀作品,显示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因被称为“诗史”。在艺术上,善于运用各种诗歌形式,尤长于律诗;风格多样,而以沉郁为主;语言精炼,具有高度的表达能力。存诗1400多首,有《杜工部集》。

赏析1:

这首《前出塞》诗是一篇超越唐朝,甚至超越几个世纪的微型军事论文。诗的前四句,似为当时军中流行的战歌,两个“当”、两个“先”,饶有理趣,强调对敌要有方略,智勇须并用。尽管有制敌妙策,但这并不是诗人的关注重点,他慷慨陈词:“**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几句诗直抒胸臆,发出振聋发聩的呼声。他认为,拥强兵只为守边,赴边不为杀伐,应该通过****解决边疆问题。杜甫军事思想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有最精良的武器,却不纠结于杀伤敌军的数量,不在战略目标上做不切实际的膨胀,一切以保护国家*和民族利益为准。这种以战去战的思想,堪称安边良策,它反映了广大百姓反对战争、热爱和*的愿望。

赏析2:

作者是唐代诗人杜甫,诗人先写《出塞》九首,后又写《出塞》五首;加“前”、“后”以示区别。《前出塞》是写天宝末年哥舒翰征伐吐蕃的时事,意在讽刺唐玄宗的'开边黩武,本篇原列第六首,是其中较有名的一篇。 诗的前四句,很象是当时军中流行的作战歌诀,颇富韵致,饶有理趣,深得议论要领。所以黄生说它“似谣似谚,最是乐府妙境”。两个“当”,两个“先”,妙语连珠,开人胸臆,提出了作战步骤的关键所在,强调部伍要强悍,士气要高昂,对敌有方略,智勇须并用。四句以排句出之,如数家珍,宛若总结战斗经验。然而从整篇看,它还不是作品的主旨所在,而只是下文的衬笔。后四句才道出赴边作战应有的终极目的。“**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诗人慷慨陈词,直抒胸臆,发出振聋发聩的呼声。他认为,拥强兵只为守边,赴边不为杀伐。不论是为制敌而“射马”,不论是不得已而“杀伤”,不论是拥强兵而“擒王”,都应以“制侵陵”为限度,不能乱动干戈,更不应以黩武为能事,侵犯异邦。这种以战去战,以强兵制止侵略的思想,是恢宏正论,安边良策;它反映了国家的利益,人民的愿望。所以,张会在《杜诗府粹》里说,这几句“大经济语,借戍卒口说出”。从艺术构思说,作者采用了先扬后抑的手法:前四句以通俗而富哲理的谣谚体开势,讲如何练兵用武,怎样克敌制胜;后四句却写如何节制武功,力避杀伐,逼出“止戈为武”本旨。先行辅笔,后行主笔;辅笔与主笔之间,看似掠转,实是顺接,看似矛盾,实为辩证。因为如无可靠的武备,就不能制止外来侵略;但自恃强大武装而穷兵黩武,也是不可取的。所以诗人主张既拥强兵,又以“制侵陵”为限,才符合最广大人民的利益。浦起龙在《读杜心解》中很有体会地说:“上四(句)如此飞腾,下四(句)忽然掠转,兔起鹘落,如是!如是!”这里说的“飞腾”和“掠转”,就是指作品中的奔腾气势和波澜;这里说的“兔起鹘落”就是指在奔腾的气势中自然地逼出“拥强兵而反黩武”的深邃题旨。在唐人的篇什中,以议论取胜的作品较少,而本诗却以此见称;它以立意高、正气宏、富哲理、有气势而博得好评。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3)

——纳兰性德《采桑子》“风也萧萧 雨也萧萧”翻译赏析

采桑子
【作者】纳兰性德,清代最为著名的词人之一。他的诗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文学史上,也以“纳兰词”为词坛一说而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之地。
【原文】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注释】
①翻: 演唱或演奏之意。欧阳修《蝶恋花》:" 红粉佳人翻丽唱, 惊起鸳鸯, 两两飞相向。"②瘦尽句: 意思是说眼望着灯花一点一点地烧尽, 彻夜不眠。③谢桥: 谢娘桥。相传六朝时即有此桥名。谢娘, 未详何人, 或谓名妓谢秋娘者。诗词中每以此桥代指冶游之地,或指与情人欢会之地。晏几道《鹧鸪天》:" 梦魂惯得无拘检, 又踏杨花过谢桥。" 纳兰反用其意, 谓在梦中追求的欢乐也完全幻灭了。
【译文】
不知道是什么事萦绕心怀,难以放下,醒时醉时都一样无聊难耐,就是梦里也没有到过谢桥,(谢桥就是谢娘桥,相传六朝时即有此桥名,指与情人欢会之地。)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谁又在反复的翻唱乐府那首凄凉的曲子?看如今这情景:风萧萧肃肃,雨潇潇洒洒,房里点燃的灯烛又短瘦了,一个凄苦孤独的一夜,在烛泪中逝去。
【赏析】
纳兰的词中有一部分爱情词很朦胧, 又无本事可寻, 所以很难确定其所指。这首词便是这样。从词里所描写的情景来看, 很像是对一位情人的深深怀念。通篇表达了一种无聊赖的意绪。上片侧重写景, 刻画了萧萧雨夜, 孤灯无眠,耳昕着风声、雨声和着凄凉乐曲声的氛围与寂寞难耐的心情;下片侧重写不眠之夜, 孤苦无聊的苦情。词情凄惋悱恻,哀怨动人。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4)

——马戴《出塞词》全诗翻译赏析

马戴《出塞词》全诗翻译赏析

出自马戴《出塞词》

金带连环束战袍, 马头冲雪过临洮。

卷旗夜劫单于帐, 乱斫胡兵缺宝刀。

①单于:古代匈奴首领的称号。

②斫:本义为大锄,引申为砍、斩。

③缺:把刀砍缺了刃。

参考译文

扎紧战袍,系上红缨大刀,打马前行,雪夜度过洮水河。旗子高扬,连夜冲入单于帐内,**胡兵,宝刀都残缺破损了。

赏析

《出塞词》是由唐代马戴所作的七言绝句。本诗描写唐军在一个大雪弥漫的夜晚偷袭敌帐,短兵相接的战斗场面,歌颂了边塞将士的勇武善战。

这首诗犹如一幅出征图,给人以强烈的感召力。

“金带连环柬战袍,马头冲雪度临洮。”这两句写全副武装的将士们出征杀敌。上句写军中将领的装束。诗人不说其头盔铠甲,也不说其长短兵器,只言其腰带,色为金色,质为金属,紧束腰间,提携战袍,仅此一句,就写出一个英武将军的雄姿。下句写骑兵部队出征突出的场景。从“马头冲雪”四字看出,大雪纷飞,唐军赴战之艰辛,骑兵队列,奔腾如潮,直赴敌阵,透出此战必胜的勃勃雄心。[5]

“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儿缺宝刀。”这两句写夜袭敌军营的情景。上句的`一“劫”字,写出唐军将士在军旗率领下,直捣敌军最高统帅的营帐,大有出其不意,石破天惊之感,表现了唐军作战的机智和勇敢。“卷旗”,表明将军旗卷在旗杆上,悄然指向敌军兵帐;“夜袭”,是说这次战斗是实行的夜间突袭,看出这场战斗是出其不意,奔袭敌营。下句写唐军闯进匈奴兵营,挥刀舞剑,东杀西砍,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这句把诗的激情推向*。一“乱”字写出唐军与敌作战的情景,见敌就杀,将宝刀左右挥舞,写出将士饱满的战斗精神。一“缺”字非常传神,写出唐军因**敌兵过多,刀剑竟然为之缺豁卷刃,表明与敌人战斗的激烈和惨重。

这首诗除具有一般边塞诗那种激越的诗情和奔腾的气势外,还很注重语言的精美,并善于在雄壮的场面中插入细节的描写,酝酿诗情,勾勒形象,因此全诗神定气足,含蓄不尽,形成独特的艺术风格。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5)

——出塞古诗的诗意和注释(出塞赏析及翻译)

秦时明月

王昌龄处在一个初唐到盛唐的时代。诗坛上联初唐四杰、陈子昂,旁生李白、孟浩然、杜甫、王维、高适,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古诗冲出齐梁体陈旧的意象窠臼,生机勃发。同时又承接了宫体诗的规制,开始向近体格律诗发展。

初唐的诗以五言为主,毕竟从魏晋南北朝下来,这是诗歌主流。而七言虽然出现很早,在汉武帝时期便有七言“柏梁体”,张衡、曹丕也写过七言,却一直不被重视,被认为“体小而俗”,直到初唐胡乐大规模进入中原,作为演唱的歌词大发展,七言诗开始被重视起来。而王昌龄、王之涣就是七言绝句的重要的开创性人物。

诗一直是伴随音乐发展的。而七绝用在送别歌咏是非常合适的,短短四句,后味无穷,又不拖沓缠绵,所以七绝中的送别诗特别多。王昌龄自负“七绝圣手”,送别诗大概占了他所有作品的四分之一,而盛唐七绝四百多首,王昌龄一个人就贡献了七十多首,将近六分之一。他以一人之力,扛下盛唐七绝一角。

王昌龄把七绝的题材、用途、境界都提到一个非常高的高度。他对七绝的体式、写法、结构、表现手法做了很多尝试,被*延用,并且基本没有超越。

正是他和李白等诗人的努力,让七绝成为唐诗中最流行、最有味道的一种诗歌形式。

汉时关

王昌龄是有压卷盛唐七绝的能力的。我们来看他这首被称为“七绝压卷之作”的《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称为神品,是明朝李攀龙、杨慎的看法。不过就像以前说过,诗歌这种文艺类的东西,虽然有上下优劣之分,但要分出第一、压卷这种绝对位置,是因读者而异的。你说这篇压卷,也有人说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才是七绝之冠(胡应麟《诗薮》),这上哪儿说理去?

与其去争这些无法判定的高下,不如来看看这两首边塞诗的差异。《夜上受降城闻笛》: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这两首诗都是写戍边士兵的眼中所见的边疆景色和心里的感情。

《出塞》没有细致描写景色,“秦时明月汉时关”勾勒出冷月照边关的苍茫景象,同时加上“秦、汉”增加了历史的厚重感,说明边塞历来是兵家重地。“万里长征人未还”指出中原到边关路途遥远,空间辽阔。这两句从时间和空间上下手,“人未还”让人联想到战争的苦难。

三四句却没有继续感叹战争残酷,而是转写现在的军事状况是良将无用,“但使龙城飞将在”,如果当年的卫青、李广还能在如今纵马边疆,注意这里并不是说如今没有龙城飞将一样的人物,而是没有受到重用而已,“不教胡马度阴山”,不但是承接上句,更加表明了边关士卒誓死守卫边关,愿意为国**的壮烈之心。

月如霜

《夜上受降城闻笛》前两句写景相对较细致,而且对仗。“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这个描写就是诗人登上受降城看到的景色。“沙似雪、月如霜”虽然同样苍茫、冷浸,和“秦时明月、万里长征”比起来,气势上差了一个等级。

“不知何处吹芦管”这两句点题,听到笛声,心内有感。什么感想?“一夜征人尽望乡”。前两句写目之所见,第三句写耳之所闻,最后一句写心之所想。“征人尽望乡”是李益的想象而已,当然也**了大多数人彼时心中的感情。这种景色、声音、想象构成了一个意境空灵的艺术整体,绝句已绝,诗意未绝。

两首诗的区别在哪?《出塞》苍茫大气,士卒望战,意象昂扬。《夜上受降城闻笛》诗意空灵,征人望归,厌战情绪忽隐忽现。

这是盛唐与中唐的区别,是整个时代气息的区别。年轻多爱“龙城飞将在”,年老便知“征人尽望乡”。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时期,不同的作品。昂扬与反思,都是最好的作品。哪一首更好,得看读者自身处在那个时代,那个时期。

《出塞》、《夜上受降城闻笛》都是一流作品。但是以王昌龄的“七绝圣手”的成就,加上《出塞》这种家国情怀、昂扬向上的情绪喷薄,称为边塞诗中七绝的压卷之作是没有问题的。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杜甫《后出塞》翻译赏析(扩展6)

——杜甫《前出塞》古诗赏析

杜甫《前出塞》古诗赏析

前出塞九首,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组诗作品。这九首诗通过一个征夫的诉说反映其从军西北边疆的艰难历程和复杂感情。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杜甫《前出塞》古诗赏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前出塞九首

其一

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

公家有程期,亡命婴祸罗。

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

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

其二

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6。

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

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

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

其三

磨刀呜咽水,水赤刃伤手。

欲轻肠断声,心绪乱已久。

丈夫誓许国,愤惋复何有!

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

其四

送徒既有长,远戍亦有身。

生死向前去,不劳吏怒嗔。

路逢相识人,附书与六亲。

哀哉两决绝,不复同苦辛。

其五

迢迢万里余,领我赴三军。

军中异苦乐,主将宁尽闻。

隔河见胡骑,倏忽数百群。

我始为奴仆,几时树功勋。

其六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其七

驱马天雨雪,军行入高山。

径危抱寒石,指落层冰间。

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

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

其八

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

雄剑四五动,彼军为我奔。

掳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

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

其九

从军十年余,能无分寸功。

众人贵苟得,欲语羞雷同。

中原有**,况在狄与戎。

丈夫四方志,安可辞固穷。

注释

1.戚戚:愁苦貌。因被迫应往,故心怀戚戚。

2.悠悠:犹漫漫,遥远貌。交河:在新疆*尔**区吐鲁番县,是唐**防吐蕃处。

3.公家:犹官家。有程期:是说赴交河有一定期限。

4.“亡命”句:是说如果逃命,又难逃法网。唐行“府兵制”,天宝末,还未全废,士兵有户籍,逃则连累父母妻子。

5.“君已”两句:点出赴交河之故,是全诗的主脑,是人民的*,也是杜甫的斥责。

6.“出门”两句:离家日久,一切习惯了,熟习了,放下再受伙伴们的戏弄和取笑。按《通典》卷一百四十九:“诸将上不得倚作主帅,及恃己力强,欺傲火(伙)人,全无长幼,兼笞挞懦弱,减削粮食衣资,并军器火具,恣意令擎,劳逸不等。”则知当时军中实有欺负人的现象。

7.死无时:是说时时都有死的可能,不一定在战场。正因为死活毫无把握,所以也就顾不得什么骨肉之恩,说得极深刻。

8.走马:即跑马。脱:去掉不用。辔头:当泛指马的络头。

9.挑:信手地挑着。青丝:即马缰。

10.捷下:即飞驰而下。

11.搴:拔取。是说从马上俯下身去练习拨旗。《通典》卷一百四十九:“搴旗斩将,陷阵摧锋,上赏。”所以要“试搴旗”。

12.呜咽水:指陇头水。《三秦记》:“陇山顶有泉,清水四注,俗歌: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肝肠断绝。”这以下四句即化用陇头歌。

13.轻:轻忽,只当没听见。肠断声指呜咽的水声。

14.“心绪”句:是上句的否定。心绪久乱,而水声触耳,想不愁也不行。心不在焉,因而伤手。初尚不知,见水赤才发觉。刻划人微。

15.丈夫:犹言“男儿”、“健儿”或“壮士”,是征夫自谓。誓许国:是说决心把生命献给国家。这以下四句征夫的心理有了转变,但是出于无可奈何的,所以语似壮而情实悲,口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仍有矛盾。

16.“愤惋”句:既以身许国,此外还有什么值得悲愤和留念的呢?此承上句。

17.“功名”句:西汉宣帝曾图画霍光、苏武等功臣一十八人于麒麟阁。

18.当:此字很有意思,好像甘心如此,其实是不甘心。末两句也是反话。所以有此矛盾现象,是由于这个战争不是正义的战争,人民也是被**去作战的。

19.“送徒”句:送徒有长,是指率领(其实是押解)征夫的头子,刘邦、陈胜都曾做过。

20.远戍:指人说,是征夫自谓。亦有身:是说我们也有一条命,也是一个人。是反抗和愤恨的话。仇注:“远戍句,此被徒长呵斥而作自怜语。”

21.“生死”两句:是说死活我们都向前去,决不作孬种,用不着你们吹胡子瞪眼,也是汪性使气 的话。仇注:“吏即送徒之长。”

22.附书:即捎信儿。六亲:是父母兄弟妻子。

23.“哀哉”两句:概括书中的大意。决绝,是永别。仿佛是说:“妈呀!爸爸呀!妻呀!儿呀!…… 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我们苦也不能苦在一起了!”吴瞻泰云:“不言不同欢乐,而言不同苦辛,并苦辛亦不能同,怨之甚也。”

24.迢迢:远貌。

25.异苦乐:是说苦乐不均。在剥削阶级的部队中,官兵总是对立的。

26.河:即交河。骑(jì):指骑兵。

27.倏忽:一会儿工夫。

28.“我始”句:《通鉴》卷二百一十六说当时“戍边者多为边将苦使,利其死而没其财”。可见“为奴仆”确是实际情形。

29.树:立也。

30.“挽弓”四句:这极像谣谚,可能是当时军中流行的作战歌诀。马目标大易射,马倒则人非死即伤,故先射马,蛇无头而不行,王擒则贼自溃散,故先擒王。擒王句乃主意所在,下四句便是引伸这一句的。

31.亦有限:是说也有个限度,有个主从。正承上句意。沈德潜《杜诗偶评》:“诸本**亦有限,惟文待诏(文徵明)作**亦无限,以开合语出之,较有味。”萧涤非认为不确。

32.自有疆:是说总归有个疆界,饶你再开边。和第一首“开边一何多”照应。

33.“苟能”两句:是说如果能抵制外来侵略的话,那末只要擒其渠魁就行了,又哪在多**呢?张远《杜诗会粹》:“大经济语,借戍卒口中说出。”

34.雨(yù)雪:即下雪。雨,作动词用。

35.“径危”句:山高所以径危。因筑城,故须抱石。

36.指落:是手指被冻落。

37.汉月:指祖国。

38.“浮云”两句:祖国在南方,所以见浮云南去便想攀住它。“暮”字含情。

39.单(chán)于:汉时匈奴称其君长曰单于,这里泛指边疆****君长。

40.雄剑:古宝剑有雌雄,这里只是取其字面。四五动:是说没费多大气力。

41.奔:是奔北,即吃了败仗。

42.名王:如匈奴的左贤王、右贤王。这里泛指贵人。正是所谓“擒贼先擒王”。

43.辕门:即军门。

44.“潜身”两句:主要写有功不居的高尚风格,是第三章“大夫誓许国”的具体表现,也是下章“丈夫四方志”的一个过渡。

45.能无:犹“岂无”“宁无”,但含有估计的意味。分寸功:极谦言功小。观从军十年馀,可知“府兵制”这时已完全破坏。

46.众人:指一般将士。苟得:指争功贪赏。

47.欲语:二字一顿。想说说自己的功,又不屑跟他们同调,干脆不说也罢。《礼记·由礼》:“毋剿说,毋雷同。”雷一发声,四下同应,故以比人云亦云。

48.“中原”两句:过去解说不一,大意是说:中原尚且有**,何况边疆地区?应前“单于寇我垒”。

49.四方志:指为国戍边而言。

50.固穷:坚守素志而不失气节。《论语》中有“君子固穷”一句。

译文

其一

悲悲戚戚地离开了家乡,踏上漫长的征路奔赴交河。

官家限定了到达**的日期,如果逃亡又难免灾祸。

我们君王的疆土已经辽阔,而开边的战争还是如此繁多。

只好弃绝父母的养育之恩,忍泣吞声地扛着武器向前跋涉。

其二

出了家门,一天天地走远了;见识已多,不再受同行人的气。

骨肉之恩岂能不顾?无奈身为男儿死活没有定期。

摘掉络头让马疾驰,解下缰绳提在手里。

从万仞高山飞驰而下,俯下身来练习拔取军旗。

其三

蘸着呜咽的陇头水磨砺战刀,水色变红才觉察刀刃割破了手。

我想不理睬这令人断肠的流水声,怎奈心绪已乱了许久。

大丈夫立誓以身许国,又何必再心生怨怒?

只要能把自己的画像放在麒麟阁,即便立即战死也是值得。

其四

押送征夫的是你们这些官长,而远戍边疆的我们也都算个人。

不管是生是死我们向前去,用不着你们吹胡子瞪眼睛!

路上遇到一个相识的人,托他捎封信给家中六亲。

伤心啊我们双方已是永别了,再也不能相聚一处同受苦辛。

其五

走了迢迢万里路,终于被领着来到三军。

军中的苦乐多么悬殊,主将对此哪能了解详尽?

隔着河水望见了敌人的骑兵,眨眼间就驰过了几百群。

我现在仅仅是个小卒,何时才能建立功勋?

其六

拉弓应当拉强弓,用箭应当用长箭。

射人先射他骑的马,擒贼先擒贼的首颌。

**也要有个限度,立国总归得有个疆界。

只要能制止敌人的侵略,又何须过多地杀伤他们!

其七

驱马奔驰正逢天降大雪,行军进入一座高山。

沿着危险的山路抱运寒石修筑城垒,冻掉的手指落在厚厚的冰凌间。

此处距国门已十分谣远,何时才能筑好城垒得以归还?

头上的暮云悠悠南去,我们眼巴巴地望着却不能攀上它飞回故园。

其八

敌人前来攻打我们的城垒,百里沙场风尘昏暗。

我们挥动宝剑几次出击,就把敌军打得东逃西散。

我活捉了敌人的一个酋长归来,系上他的脖子交给主将。

然后悄悄地站到队列里,初次得胜又何必为自己张扬?

其九

当了十几年的兵,哪能不立一点战功?

众人争相冒功求赏,我想报功却羞于与他们混同。

争功夺利的事中原也有,何况在这与异族邻壤的边境!

大丈夫应当心怀天下,岂可为个人的困穷而动容!

创作背景

《前出塞九首》当作于天宝十载(751年)左右,一说作于天宝十一载(752年),是一系列军事题材的诗歌。这个时期还是唐朝的生长期,伴随着生长期的,是唐朝在军事上的扩张期,朝廷上上下下的预估大多是乐观的,杜甫却对唐玄宗的军事路线不太认同。

朱鹤龄说这九首诗是为天宝末年哥舒翰用兵于吐蕃而作。唐玄宗即位以后,为了满足自己好大喜功的欲望,在边地不断发动以掠夺财富为目的的不义战争。天宝六载(747年)令董延光攻吐蕃石堡城;天宝八载(749年)又令哥舒翰领兵十万再次攻打石堡城,兵士**过半,血流成河;天宝十载(751年)令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攻南诏,死者六万;又令高仙芝攻大食,安禄山攻契丹,两地百姓深受其苦。这组诗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创作的。

作品鉴赏

《晋书·乐志》载汉乐府有《出塞》《入塞》曲,李延年作,是一种以边塞战斗生活为题材的军歌。杜甫作《出塞》曲有多首,先写的九首称为《前出塞》,后写的五首称为《后出塞》。杜甫的前后《出塞》曲,并非军歌,而是借古题写时事,意在讽刺当时进行的不义战争。

杜甫这九首诗通过描写一个士兵从军西北边疆的艰难历程和复杂感情,尖锐地讽刺了**者穷兵黩武的不义战争,真实地反映了战争给兵士和百姓带来的苦难。

第一首叙述自己初别父母被迫远戍的情景。第二首叙说上路之后的情景。离家已远,死生难料,只好索性豁出性命练习武艺。第三首,诉说自己一路上心情的烦乱,故作自励之语以求自解。第四首,描写自己在路上被军吏**和驱逼的情景。第五首,自叙初到军中时的感慨:官兵对立,苦乐不均,身为奴仆,难树功勋。第六首,征夫诉说他对这次战争的看法。实际上是杜甫对待战争的态度,明确地表达了诗人的**观点。第七首,征夫诉说他大寒天在高山上筑城和戍守的情况。第八首,征人诉说自己初次立功的过程和对待功劳的态度。第九首,征人自叙他自己从军作战十余年的经历。前四首写出征,重在刻划离别之情;后五首写赴军,重在刻划以身许国。

这九首连章体的组诗,“借古题写时事,深悉人情,兼明大义”,通过叙事、抒情,采用了乐府诗特有的表现手法,成功塑造了役夫这一艺术形象,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开天盛世”的黑暗面,主题鲜明,内容集中,而且在艺术表现上也有许多独特之处。

首先,这组诗“九首承接只如一首”,前后连贯,结构紧凑,浑然成为一个整体。杜甫的《前出塞》组诗第一首是起,写出门应征,点题“出塞”,引出组诗主旨:“君已富土境,开边一何多”,以之为纲,统摄全篇。以后各首便围绕这一主题展开,顺次写去,循序渐进,层次井然。第九首论功抒志;带有总结的性质,可为结。中间各首在围绕主题展开的同时,每首又各有重点。前四首写出征,重在写征人的留恋之情;后五首写赴军,重在写征人的以身许国。条理清晰,又波澜起伏,曲折有致。诗人在情节的安排上亦前后照应,过渡自然。如第二首“骨肉恩岂断”承第一首“弃绝父母恩”;第八首“虏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呼应第六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就使九首如线贯珠,各首之间联系更为紧密,不致分散。浦起龙说:“汉魏以来诗,一题数首,无甚铨次,少陵出而章法一线。如此九首,可作一大篇转韵诗读。”足见这种连章体组诗也是杜甫的一大创造。

第二,以点来反映面。整组诗只集中描写了一个征夫的从军过程,但却反映了整个玄宗天宝末年的社会现实:“开边一何多”,这里有连续不断的黩武战争;“单于寇我垒”,也有敌人对唐**边境的侵扰。两种战争交替进行,性质是复杂的。诗中有战争给人民造成的流离失所的沉重灾难,也有封建**中官兵不公的现实;既有军士对****的不满和反抗,也有征人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既有征人戍边筑城的艰难困苦,也有士兵们的英勇作战。可谓这一时期的全景纪录。

第三,整组诗都以第一人称的手法来写,由征夫直接向读者诉说。这样寓主位于客位,可以畅所欲言地指斥时政。这正是用第一人称的**方便处。此外,诗人以第一人称的手法叙事,仿佛亲身经历一般,这就增加了真实感和亲切感,更具有感染力和说服力。

第四,诗人善于抓住人物特征,着重人物的心理刻划,精心塑造了一个来自老百姓的淳厚朴实、勇敢善战的士兵的生动形象。诗人在刻划人物的心理活动时,或通过人物行动的细节描写以突出他矛盾复杂的内心世界,如第二首写这个征人冒险轻生、拚命练武的行动,就反衬出这个征人内心的苦闷和忧怨;第三首用磨刀伤手而自己不觉来刻划他“心绪乱已久”,内心烦乱不安的矛盾痛苦。这种用人物行动细节的描写来刻划人物复杂的内心变化,就使人物的形象有血有肉,栩栩如生,避免了枯燥乏味的直接说教。或通过比兴手法来刻划人物的内心活动的变化,如第七首“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就将自己思念故乡、想念亲人的迫切心情托之“汉月”,寄之“浮云”,这就使人物复杂抽象的心理变化和感情特征具有可感性、形象性,使读者易于了解和接受。此外第八首描写这个征人对敌作战的英勇顽强,第九首写他对功赏的正确态度,虽着墨不多,但都形象逼真,跃然纸上。

名家点评

《后村诗话》:此十四篇(按指前后《出塞》)笔力与《古诗十九首》并驱。

《批点唐诗**》:前后《出塞》,字字句句,皆宜圈点。神化之妙,言之不悉。

《唐风定》:诗有体有格:体贵,格高;体不贵,格卑。此诗独具汉魏风骨、其体贵也。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珽曰:前后《出寒》诸什,**黄初诸子而出,如将百万军,宝之惜之,而又能风雨使之,真射潮之力,没羽之技。

《杜诗说》:六朝好拟古,类无其事,而假设其词。杜诗词不虚发,必因事而设,此即“修辞立诚”之旨,非诗人所及。

《杜臆》:《前出塞》云“赴交河”……当是天宝间哥舒翰征吐蕃时事;而诗有“磨刀呜咽水”,陇头乃出征吐蕃所经繇者,诗亦当作于此时。注云“追作”,非也。……《出塞》九首,是公借以自抒其所蕴。

《杜诗详注》:张鋋曰:李杜二公齐名,李集中多古乐府之作,而杜公绝无乐府,惟此前后《出塞》数首耳;然又别出一格,用古体写今事。大家机轴,不主故常,昔人称“诗史”者以此。

《载酒园诗话又编》:《毛诗》无处不佳,予尤爱《采薇》、《出车》、《杕杜》三篇,一气贯串,篇断意联,妙有次第。千载后,得其遗意者,惟老杜《出塞》数诗。此诗节节相生,真与《毛诗》表里,必不可删。

《唐宋诗醇》:九首皆代从军者之词,指事深切,以沉郁写其哀怨,有亲履行间所不能自道者,可使天雨粟,鬼夜哭矣。读《东山》、《江汉》诸诗,《风》《雅》既变,斯为极焉。以视王粲《从军》五首,真靡靡不足道。后开篇视此稍纵而格力如一,其所缘起者殊也。吴昌祺曰:扫绝依傍,独有千古,无意不深,无笔不健。于鳞谓杜五古不合汉魏,乌知其尽脱窠臼而异轨齐驱耶!

《唐诗别裁》:九章多从军愁苦之词。

《读杜心解》:汉魏以来诗,一题数首,无甚诠次。少陵出而章法一线。如此九首,可作一大篇转韵诗读。

《杜诗镜铨》:借古题写时事,深悉人情,兼明大义,当与《东山》、《采薇》诸诗并读,视太白乐府更高一筹。

其一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甸曰:此赋也,伤感时事,其同怨而不怒。吴山民曰:“有程期”二字,含多少无奈何意。五、六二语,感时黩武,自怨自言(“君已”一句下)。

《杜臆》:“亡命婴祸罗”,乃其衷肠语。亡命则累及父母、六亲,故忍死吞声而去;一以为国,一以为亲,便见忠孝大节,且怨而不怒。……此风人之旨也。“已富”、“开边”,风刺语。

《杜诗详注》:首章,叙初发时辞别室家之情。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应调之始,故但叙别离之恨,而“法重心骇,威尊命贱”之意,跃跃不禁自露。

《读杜心解》:“赴交河”,点清**之路。“已富”而又“开边”,乃九首寓讽本旨,在首章拈破。结语黯然,恋亲之情,赴国之义,俱见矣。

其二

《唐诗品汇》:刘云:如亲历甘苦,极征行孤往之意。人所不能自道,诗必如此序情,悯劳之际,其庶几乎!

《唐诗镜》:老杜长于造境。能造境,即**种种毕著。

《唐诗归》:钟云:此句承“日已远”,妙,实有此境(“不受”句下)。钟云:口硬心酸(“骨肉”二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董养性曰:离家日久,谙习战伐,众不敢欺,便觉得勇气百倍。

《杜臆》:前章云“弃绝父母恩”,而此又云“骨肉恩岂断”,徘徊展转,曲尽情事。死既无时,而后作壮语,所谓“知其不可如何而安之若命”者也,愈壮愈悲。

《载酒园诗话又编》:“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一句,壮勇之气已隐然可掬。“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见其国而忘家,恩以义断。“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四句,皆于忙中着闲。上写征行之苦,下写争先示勇之致。

《读杜心解》:齐截摹写轻生喜事之状,跃跃欲飞。

《杜诗镜铨》:刘须溪云:赋至此,极可壮,可伤(末二句下)。

其三

《唐诗广选》:刘会孟曰:又缓而急。刘履曰:人谓子美古诗学建安,是矣;然未免有时亦离去,如此篇“水赤”二语,已微露痕迹,而未甚相远,读者详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甸曰:此虽征人自誓之强,实诗人劝忠之义。前四句极凄婉,后四句极勇决。蒋一梅曰:章法由浅入深,一步高一步。吴山民曰:结岂人情?然正为宽解之辞。

《杜臆》:前四句化用《陇头歌》,极炉锤之妙,后四句发前未尽之意,作意外之想以自宽,正见其心绪之错也。“图麒麟”,岂易言哉!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即《毛诗》“忧心孔疚,我行不来”意,忠义激烈,勃然如生。

《读杜心解》:途中感触。兴体也。……以下又捷转出一副血性语,心绪虽乱,终不以易吾誓死之志也。

《杜诗镜铨》:蒋云:借磨刀,撰出一首,自奇。重振起(“丈夫”句下)。末句反言见意。

其四

《唐诗归》:钟云:三字妙,“亦”字悲甚,下二句从此生(“远戍”句下)。钟云:真志,真勇(“生死”二句下)!谭云:亦复厚(“路逢”四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董养性曰:此篇见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杨慎曰:惨然语,不堪多读。屠隆曰:使人不可读,不可不读。

《杜臆》:云“不劳怒嗔”,则驱迫之苦可知。

《杜诗详注》:“远戍亦有身”,此被徒长呵斥,而作自怜语,……“哀哉”两语,即书中之意。孤身远戍,欲同苦辛而不可得,语更惨戚。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句与符章末句意相似肩前是出门时言,犹感慨意多,此是因附书后再一决绝言之,直前不顾矣。且前止父母,此兼姻戚,文情之密,非复也。补出史与相识人来,尤见周匝。“附书”下三句,亦暗与次章“骨肉恩岂断”二语相应,又微反《毛诗》“我戍未定,靡使归聘”意,妙于脱胎变化。

《读杜心解》:“向前去”、“不劳嗔”,作索性语,愤所激也。

《岘佣说诗》:“生死向前去,不劳吏怒嗔”,是决绝语。

其五

《唐诗品汇》:刘云:眼前语,意中事,通透自别;亦极哀怨之体,所以可传(首四句下)。

《唐诗归》:钟云:此语出“主将”门,便足王师(“军中”二句下)。谭云:真悲愤。钟云:热中(“我始”二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单复曰:此殆不甘为人下而思欲自奋者(末二句下)。

《杜臆》:“军中异苦乐”,又意外意;乐者不言,言者不乐。不曰“为军士”、而曰“为奴仆”、盖**以强弱相役,此正其所苦。而无从赴诉于主将者。

《载酒园诗话又编》:上四章俱是途中事,此章始至军中而述所经历。末句不徒感慨,亦有鼓锐意。

《唐宋诗醇》:李因笃曰:结语有深味,想打之却聘者,与此同悲。

《读杜心解》:读“我始”二语,寒士泪下。此章乃九诗之适中,为前后过峡,如曲谱之有过赚。

《杜诗镜铨》:五章初到军中而叹,亦见功名难就意,就三首末二句翻转。

《岘佣说诗》:“军中异苦乐,主将宁尽闻?”足感伤语。

其六

《唐诗品汇》:刘云:此其自负经济者,军中常存此人。

《唐诗归》:钟云:此四句与下四句非两层,擒斩中正寓不欲多杀之意,所谓“歼其渠魁,胁从罔治”也(前四句下)。谭云:仁义节制之师(后四句下)。

《唐诗镜》:语语筋力。前四语不知何自?或是成语,或自己出,用得合拍,总为妙境。

《杜诗说》:前四语,似谣似谚,最是乐府妙境。

《杜诗详注》:为当时黩武而叹也。张綖注:章意只在“擒王”一句,上三句皆引兴语,下四句中明不必滥杀之故。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军中自励之言。上四句亦即《毛诗》“岂敢定居,岂不日戒”意,下四句更有“薄伐来威”之旨。

《唐宋诗醇》:黄生曰:明皇不恤其民而远慕秦汉,此诗托讽良深。

《唐诗别裁》:诸本“**亦有限”,惟文待诏作“无限”,以开合语出之,较有味。文云:“古本皆然”。

《读杜心解》:上四如此飞腾,下四忽然掠转。兔起鹘落,如适如是。

《杜诗镜铨》:六章忽作闲评论一首,复提醒本意。大识议,非诗人语(末四句下)。

其七

《唐诗广选》:刘会孟曰:作者缓急自合。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珽曰:写出戍苦乡思,诵之惨然。

《杜臆》:前四句言军士之苦,如亲历之者。在途则生死向前,在军则无日不思归,此人情也。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草言筑城事。叙景处不仅本“载途雨雪”,兼从“渐渐之石”章来;末语更有《扬水》之痛。

《读杜心解》:高戍守也。戍守则须城筑,城筑必依山险。三、四,写冲寒陟危之苦、设色黯惨,边庭之苦极矣。苦极故思家也。六亲之念,前已丢开,此又提起,有雪舞回风之致。……读《东山》之诗,知此为“变风”矣。

其八

《唐诗品汇》:刘云:千载不死,坠泪未干。

《唐诗归》:钟云:挺动(“虏其”句下)。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董养性曰:此篇所以愧天下后世,为君子争功言也。陆时雍曰:善于自负。三、四语中有神(“雄剑”二句下)。

《杜臆》:虏名上,授辕门,不以一胜为功,盖其立志远大,必空漠南之庭而后快也。若以“不伐”看此诗,则浅矣。

《杜诗详注》:此写猛气雄心,跃跃欲动。

《载酒园诗话又编》:此方及战事,八句凡数层折,蹊回径转,各具奇观。

《唐诗别裁》:末二语有“大树将军”意度。

《读杜心解》:起二,彼势之盛。中四,我军之勇。剑才动而奔者已奔,系者已系,笔妙正在不费张皇。一结窅然以远,却为下章引脉。

其九

《唐诗品汇》:刘云:乃并与军中妒忌者之意得之,必不可少者(首四句下)。

《唐诗归》:钟云:豪杰志概,圣贤心肠(“众人”二句下)。钟云:出门激烈,至此却敦厚。出门是士卒气象,至“**亦有限”、“一胜何足沦”、“众人贵苟得”等语,便是大将军气象矣。

上一篇:紫的成语

下一篇:电脑截图快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