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大学生因车祸死了,他妈妈为完成他的遗愿去植树…他的名字是?具体事情的经过是?
2003年,她来到内蒙古考察,历时十天,行程近八千公里。之后,在严重沙化的内蒙古草原种植一百十万棵树,成为这位母亲新的奋斗目标。
今天,被称为“八百里旱海”的科尔沁草原,有一小部分已经渐渐被绿色覆盖;被日本媒体称为“大地妈妈”的易解放,在内蒙古的大草原上已有十万个“孩子”茁壮成长。
儿子是我的骄傲我一直当他在我身边
谈起儿子,易解放总是带着自豪和悲痛纠结的复杂心情。当初在日本,易解放夫妇一在日本站稳了脚根,就把13岁的儿子杨睿哲接到日本。作为班级里唯一的一名外国学生,“老师起初担心他没办法读,我们也怕他不适应,没想到第一次期中考试,他考了全班第一,所有的人都很惊讶。”睿哲不仅成绩优秀,而且乐于助人。同学们推选他当班长,一直当到毕业。
1998年,睿哲考取了日本六大名校之一——日本中央大学。本来就晚婚得子的易解放夫妇,更为儿子感到骄傲和幸福。然而,2000年5月22日这一天粉碎了夫妻俩的一切憧憬。
“这天,我刚上班到公司,过了半小时就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紧急电话,说我儿子刚才在上学的途中遇到一起交通事故,情况不太好,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突然觉得,好像这个消息不太对。”
当她冲进医院看到儿子时,医生护士已经抢救了两个小时仍然没有把儿子从死神手中夺回来,抱着身有馀热的儿子,易解放“拚命给他做人工呼吸,按胸口,不让医生把儿子嘴里的最后一个管子拉掉,要等他爸爸来,不放弃……”
整整一年多,易解放无法面对丧子的事实,辛辛苦苦抚养大的儿子竟然没了。但是让这对中年丧子的夫妻俩坚强撑下去的则是那些睿哲的同学和身边的朋友。易解放告诉记者,每当睿哲的生日或是忌日,哲睿的日本同学就会心照不宣的聚集在睿哲生前爱去的东京湾台场海滨公园,尽管他们都已各奔前程,参加了工作,他们会相约在下班后的深夜,共同骑着摩托,带着他们心中的杨君,重新走一走杨君生前走过的熟悉的道路。
两年后,易解放开始平静下来,突然回想起儿子出事前两个星期母子交心时的一番对话。
“回国之后,想干些什么?”对于即将选择人生目标的儿子,母亲问儿子。
“妈妈,搞沙漠的绿化事业,您觉得怎样?”儿子的回答让母亲颇感意外。
“是啊,你快大学毕业了,妈妈可以回国为建设大西北出点力了。”妈妈似乎肯定了儿子的提议。
“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干大的。”望着儿子坚定的目光和表情,母亲又一次惊奇地感到,平时从不说大话空话的儿子,今天的话语分量更显得不同寻常。
“要干的话,当然想大干一番�,可是需要一大笔资金,怎么解决呢?”母子俩对视了好久,的确,资金是一个难题。
易解放从以泪洗面的状态中重新振作起来,她从记忆中搜索出儿子生前的三个愿望:一是要植树,改善中国的生态环境;二是要促进中日交流,以自己在日本的经济学知识为中国做点事;三是想为母亲出本书,谈起这个,易解放带着一丝得意地笑着说,“儿子觉得我人生经历很丰富,要为我出本传记类的书,呵呵。”
“前几天刚刚去‘看过’我儿子,我们老两口每个月22号都回去看他,帮他汇报一下工作,说说最近身体好不好,我一直当他都在我身边。虽然我们照顾不了他,但是可以帮他实现心愿。”
“活着,为阻挡风沙而挺立;倒下,点燃自己给他人以光亮”
夫妻俩全都辞职,将所有的积蓄和精力投入到“绿色生命”中。日本TBS电视台对内蒙古科尔沁沙漠作了一次专访调查,公布了一些惊人的数据:地球上每一秒钟就有1900平方米的土地变成沙漠,我国每一秒钟有78平方米的土地变为沙漠。照此速度推算,一个足球场只消一分三十秒就成了沙漠。这个数据听起来似乎骇人听闻,但这个每秒78平米土地沙化速度的的确确在我国发生着。沙尘暴已不仅仅是中国的环境恶化专利,其对日本、韩国等周边国家的生态环境也造成不良影响。由于中国东北地区的沙尘暴离日本最近,其环境治理更容易获得日本企业和个人的捐助,易解放将植树计划的地点定在了内蒙古。
“首先,准备在内蒙东部的科尔沁库伦旗沙地,种植一万亩山杏自然生态林。栽种苗木110万株。”作为“绿色生命”的理事会会长,她坚定地提出了组织的奋斗目标。实施这个计划共需资金近210万元人民币。仅110万株苗木所需资金就要16.5万元。每万亩浇水费用需40万元,加上设置栅栏,围网铁丝需要4万元左右,还要添置链轨车,柴油机,水泵等治沙设备,打井,防虫,防火管理等各种经费,总计需要资金206万元以上,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活动的运作无论如何是需要资金的。命运的安排,使我经常会这么想,是否是儿子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植树资金呢,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要将儿子以生命为代价的保险金的一部分,25万元捐赠给希望工程,另一部分作为植树造林改造沙漠之用。”这项工程已和儿子的生命价值交织在一起。于是,易解放肩负着儿子的希望,全心全意、全力以赴投入到这项植树造林的事业中。
一对上海夫妇要让沙地变绿地的消息让内蒙古库伦旗的村民们振奋不已。种下第一棵树的那天,村里老老小小都赶来帮忙植树。更令人惊喜的是,常年干旱的库伦旗竟然下了一场及时雨,第一批小树苗的成活率达到70%以上。易解放望着原本一片沙地如今被绿色完全覆盖,简直难以置信,这更让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想法:“儿子的灵魂一定会化作漫山遍野的绿色生命,回到生他抚育他的中国大地来扎根的。”
2004年,库伦旗的百姓为了感谢易解放夫妇的无私奉献,特地为他们的儿子建立一个纪念碑,碑的正面是易解放和丈夫给儿子写的两句话:“活着,为阻挡风沙而挺立;倒下,点燃自己给他人以光亮。”虽然年近六旬,但易解放仍然为了达成目标而四处奔波筹集资金。“最近,我们把上海的一套房子也卖了。”易女士向记者透露。
一百万母亲,一百万棵树
虽然筹集资金十分艰难,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绿色生命”的行列。今年得到上海“根与芽”支持,使得“绿色生命”得到了更多的志愿者和更大的影响力。“越来越多的大学生都来我们的组织做志愿者。”最近,易解放在筹备一个“一百万母亲,一百万棵树”的公益活动。“您捐5元钱种一棵树就可以为地球减少4平方米的沙漠。捐200元可以为一亩沙漠种植110棵树苗,您就为我国大地恢复了一亩绿色植被或生态林!”易解放在《话说环保》中呼吁道。
“作为一位平凡母亲的儿子,我无法不被感动。因为这位平凡母亲的愿望与坚持,因为我也有一位平凡的母亲,因为天下最伟大的母爱,我不能不被感动,我不能不去支持。也许中国其他很多的慈善机构欺骗过我们,伤害过我们,可是亲自经历了去内蒙古种树活动的我,无法不去相信这位母亲的真诚和坚持。”一位奔赴内蒙古亲手种下树苗的志愿者如是感叹。
请问是否有人知道大地妈妈易解放说过的话:普通人保护环境可以做的有两件事,一多种盆栽,二节约用水?
易解放,“NPO绿色生命”公益组织理事长,“大地妈妈”易解放工作室发起人。2000年,易解放的独子杨睿哲在日本因车祸去世。2002年,53岁的她辞去在日本收入颇丰的工作,卖掉自家的诊所,与丈夫杨安泰一起带着儿子的遗愿回到祖国,到素有“八百里旱海”之称的内蒙古通辽市库伦旗种树。如今,第一期一万亩生态林种植目标已经完成,第二、三期项目也分别于2011年和2013年启动。 中国论文网 在闹中取静的上海四川北路一隅,我们在“大地妈妈”工作室见到了朴素却疲惫的易解放。她说,植树行动要她协调的事太多,对她来说,能正常地睡觉就是最好的保养。 儿子虽然走了,我们还是要走出来 儿子去世的瞬间,成了易解放一生无法抹去的伤痛。她一直收藏着一只手表,这是她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指针却永远停在了9点20分。之后的两年时间里,她和丈夫生活在极端痛苦的深渊中。 平时,大家当着对方的面尽量不哭。每天下班,两个人总是约好一起回家。因为一个人回去,实在难以独自面对没有灯光的窗户、再也听不见儿子叫“妈妈”的家。晚归路上的月光,都仿佛撒在伤口上的盐,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不能遏止的痛哭,至今刻骨铭心。 儿子离世后的一年半时间里,易解放一直将骨灰盒放在他原本的房间里。她本来想,不如就这样,将儿子永远留在身边。后来母亲、亲戚都劝她,骨灰盒放在身边不能让孩子好好地走,好好地超度——她最后还是让儿子入土为安了。 其实失去孩子的父母,最最心痛的,是孩子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人生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却再也无法完成了。所以,尽己所能为离开的孩子实现愿望,是父母真正值得做的事。儿子日记中写下的“学成回国治理沙尘暴”的理想,让易解放义无返顾地启程回国,通过种树来继续未了的母子情。 和丈夫携手走过风雨 绿色生命组织接收捐款的是专门账号,只能用于植树造林。组织平时的运营管理,并不能动用捐款里的钱。为了募集经费,易解放花费了夫妻俩在日本多年打拼攒下的积蓄以及儿子的保险赔偿金,还变卖了上海的两套房产。丈夫杨安泰始终很支持理解易解放,两人可谓相濡以沫。杨安泰说:“儿子是我们两个人的,替儿子实现愿望自然是我们共同的事。” 绿色生命组织的日常运营,其实只有2.5个人在做——易解放夫妇当仁不让,实在忙不过来时,就再聘请一个工作人员。绿色生命组织的任何举措,事无巨细都需易解放打理,她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有时还要通宵达旦。丈夫醒来后看到了,心疼道:“你又没睡啊?肚子饿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家常的关怀,倍感温馨。丈夫常对易解放开玩笑说:“我就是你的秘书兼保姆。”这位曾经的内科副主任医师,如今留在家里打理大小事务,俨然一个勤快能干的“家庭主夫”。 诚然,如果失去了孩子,夫妻之间再彼此责怪怨怼,只会令情况更糟。易解放也遇到过一些失独家庭的父母,一味地烧香拜佛、无目的地放生,甚至因此遭遇骗子,生活更如陷入泥沼,越发没有希望。她说:“孩子走了,留下夫妻两个,虽然认了命,但不能做命运的俘虏,两口子要尽量朝共同的方向努力,相互体贴,寻找正向的寄托,才能过好生活。” 走进荒漠,种下的每一棵树都是新的生命 每年除了极冷的冬天,从3月到10月八个月的时间,易解放都要去内蒙古;而冬天,她也要马不停蹄地宣传、筹款。十年来,从上海到内蒙古,从国内到国外,为了绿色生命组织,她走过的里程数超过25万公里。 刚去考察的时候,荒漠化的沙地里,想拾一根柴禾烧,都拾不到,真正是满目荒凉。她和当地农民一起在沙地里种下了三千多棵树,可隔了一个晚上再去看,所有的树苗都不翼而飞了,令人欲哭无泪。
然而对她来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走下去。她请了当地的专业户一起攻坚克难,到如今,第一期工程的110万棵树已经完成,将1万亩沙漠的植被变成绿地,比计划提前了4年实现。2011年已经推进了第二期的1万亩工程,2013年也将开启第三期工程。 易解放说,每棵树下都是一个水源,种下的这些树,不仅建造了固沙防线,也为当地人创造了经济财富。当地的村民管理树木的同时,还可以发展林下经济,种种草药。有了树,飞鸟野禽都回来了,逐渐就能形成森林效应。枯枝枯叶还可以用来烧火取暖,喂养牲畜,形成一条良性的生态链。而且固沙成功后,原本干涸的河道重新流水潺潺,俨然给当地人带来了新的希望。 她为这些小树苗浇水,守护它们茁壮成长,就像守护着儿子一天天成长一样。那些荒漠,往往一年都下不了几滴雨,可当她去种树的时候,总会下雨或飘雪。她想,或许是儿子在天上支持着她,让这些小树苗们都能长得好、长得牢。种树回来,她都会去儿子的墓前坐坐:“妈妈很有信心,你一定要支持我,一如既往地支持妈妈,保佑妈妈,谢谢你啊。” 陪我一起走的志愿者们 在易解放的感召下,“每个月省下一杯饮料钱,捐10元种一棵树,可以解决4平方米的荒漠化问题”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很多人还成了志愿者。小到十几岁的跟着父母来的小朋友,大到八九十岁的长者,都亲切地称她为“易妈妈”,都愿意自理费用,跟着易妈妈一起去荒漠种树。 志愿者队伍中,50岁以上的人占到了三成,其中80%都是母亲。母亲们了解到易解放的义举,也想为后代做点有意义的事,为环境贡献一点小小的力量。 北京有个席妈妈,女儿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因病去世了,最初也是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走出来。偶然的机会,看到了易解放的报道,成了志愿者。现在,几乎每次种树,席妈妈都会参加,成了易妈妈的“得力干将”。 还有位87岁的日本知名版画家,知道易解放的事后,一定要和她一起去种树。易解放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婉拒了他。老画家非常坚持,和家里人立下了“军令状”:“我一定要和易女士去种一次树,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和易女士无关。”如今,老画家已经90岁了,他把版画作品和珍藏四十余年的一头海龟标本送给了易解放,让她义卖之后,把钱用来种树。 一个来自宝岛台湾的16岁男孩志愿者,回去之后自己做了一本册子,图文并茂地为绿色生命组织()宣传。 易解放自豪地说:“和小青年在一起,不用嘴巴说什么,让他们跟我走一遭,种一批树,都会知道生态环境的严峻现状,回来之后个个都成熟、节俭了很多。” “只要沙尘暴没消失,我们就没有毕业的那一天。”——这是易解放和她的志愿者们的坚持,也期待着“亿人亿树”真的可以实现。去年,还推广了“桌面树”活动,号召广大网民在电脑桌面上模拟种树,长成大树后上传网站,他们就会在沙漠种下一株真正的树苗。 穿39元的鞋可以走天下 除了种树,易解放在生活中也是低碳环保的奉行者。 以前在日本工作,回国内探亲时,她住的都是五星级酒店。可现在出去办事,商务宾馆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好了。只要有张床,可以洗澡,就很满足。临时找不到旅馆,火车站旁的小旅店、防空洞里她都睡过;住宿条件简陋到洗澡的地方没有灯,摸黑洗澡也洗过。她能坐火车,绝不坐飞机,远途不得不坐飞机,她只坐经济舱,不仅省下来的钱能多种一点树,也为节能减排出一份力。 四川北路上有家鞋店,常年挂着“清仓处理”的牌子,曾在国外穿惯名牌的易解放常去那里买鞋。接受采访时,她脚上穿着的就是从那家店买来的39元的鞋。她穿着这双鞋子,去沙漠种树、去日本宣传,甚至上中央电视台领奖。她有几条裤子穿了差不多十年,十几块、几十块的衣服她都穿,还有不少是年轻时的衣服,找裁缝放宽了,一直穿到现在,不觉得有什么寒碜的。她说,只要站得正、坐得稳,有内涵和气质,无论穿什么,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公益事业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十年来没有工资报酬,没有拨款来源,自己节省一些,可以多坚持几年在沙漠植树,值得! 日常饮食中,夫妻俩也尽量素食,吃多少做多少,少油低糖,坚决不浪费。对她来说,不是有钱无处花,也不是没钱可花,她只想把钱花在种树上。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65岁的易妈妈又要带着志愿者们踏上远行内蒙沙漠的路。衷心祝愿易妈妈的小树大树都能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撑起生命的希望和绿色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