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形势与中国外交

时间:2024-08-10 06:58:33编辑:奇事君

求如何看待国际形势与中国外交的文章

当今国际形势与我国外交成果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当今世界正处在大变革大调整之中。”这一科学论断精辟概括了当前一个时期国际形势演变的基本特征,也反映了2007年国际战略形势的主要特点。目前国际战略形势中出现的深刻变革和复杂调整,是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和社会信息化三大趋势深入发展的推动下,各国利益出现新的变化、实力出现新的消长、政策出现新的变动等多方面因素交织互动的结果。

就我国而言,大国关系、周边关系、发展中国家关系和多边关系,构成了我国外交态势的全局。大国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重点,周边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要点,发展中国家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基点,多边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亮点。过去一年,我国的国际战略态势总体上继续朝着积极方向发展,主要体现在“四个进一步”:大国关系进一步调整,周边关系进一步改善,与发展中国家关系进一步加强,多边关系进一步发展。但与此同时,我们仍面临着一些挑战,必须居安思危,妥善应对:一是国际安全形势复杂多变,世界仍很不安宁;二是全球经济失衡加剧,南北差距拉大;三是我与各大国关系中还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一些问题;四是我国周边还存在一些复杂问题。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当前“台独”分裂势力正在加紧进行分裂活动。我们愿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实现两岸和平统一,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把台湾从祖国分割出去。

展望2008年,我们要深入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的“四个继续”:继续同发达国家加强战略对话,增进互信,深化合作,妥善处理分歧,推动相互关系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继续贯彻与邻为善、以邻为伴的周边外交方针,加强同周边国家的睦邻友好和务实合作,积极开展区域合作,共同营造和平稳定、平等互信、合作共赢的地区环境;继续加强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深化传统友谊,扩大务实合作,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维护发展中国家的正当要求和共同利益;继续积极参与多边事务,承担相应国际义务,发挥建设性作用,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一、大国关系

过去一年,国际力量对比继续发生深刻变化,推动着新一轮大国关系的调整。美国单边主义严重受挫,2007年明显加强对国际上其他力量的协调和借重。欧盟实现第六次扩大,成员增加到27个,欧盟峰会通过《里斯本条约》,一体化建设摆脱停滞状态。俄罗斯复兴势头强劲,2007年经济增速可达7.6%,俄对外政策进取性增强。日本经济保持复苏势头,积极谋求世界大国地位。在此背景下,美俄矛盾有所发展,针对美进一步挤压俄战略空间的做法,俄积极展开战略反制;美欧分歧犹存但关系有所拉近;美日强化同盟关系的同时分歧有所展现,特别是日政府被迫中止海上自卫队在印度洋对美军的支援行动,对美日关系造成一定负面影响。

大国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重点。中国综合国力持续增强,国内生产总值有望达到3万亿美元,进出口贸易总额突破2万亿美元,国际地位和影响不断提高。过去一年,我国与各大国关系进一步调整。

1、中美关系保持总体稳定并有新的进展。

胡主席与布什总统两度会晤、多次通话;中美战略经济对话和战略对话成功举行,取得多项成果。2007年1—9月,中美双边贸易额为2213.6亿美元,同比增长15.6%,双方互为第二大贸易伙伴。双方在一些热点问题上加强沟通,双边关系的战略内涵更加丰富。我成功接待美国防部长盖茨访华,两国军事交流与互信得到增强。

2、中俄关系取得长足发展。

两国高层互动频繁。胡主席与普京总统五度会晤,为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第二个10年的发展确定总体框架。双边经贸合作务实推进,2007年1—9月,中俄双边贸易额达349.2亿美元,同比增长41.8%,2010年前双边贸易额增至600-800亿美元的目标可望如期实现。

我成功在俄举办“中国年”活动,双方共签署价值约43亿美元的21项合作协议,举行300多项活动,涉及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教育文化等诸多领域。

3、中日关系呈现改善和发展的良好势头。

2007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35周年。2007年年内,胡主席与时任日首相的安倍两度会晤,温总理成功访日,日现任首相福田成功访华,双方为构筑和发展中日战略互惠关系而共同努力。2007年1—9月,两国贸易额达1719.4亿美元,同比增长14%;中日经济高层对话会议机制正式启动,并举行首次会议。军委副主席兼国防部长曹刚川成功访日,是中国国防部长时隔近10年再度访日;中国海军军舰首次访日,书写了两国军事交流的新篇章。“中日文化体育交流年”活动举行近百次活动,加深了两国民间往来和相互理解。

4、中欧关系保持稳定和发展。

胡主席会晤多位欧洲政要,法总统萨科齐、英首相布朗等欧洲国家领导人访华,中欧举行第十次领导人会晤和第三轮中欧战略对话。2007年1—9月,中欧贸易额达2561.3亿美元,同比增长27.8%。9月,中国海军舰艇编队首次在大西洋及地中海海域分别与英、法、西班牙等国海军举行海上联合军演,军事交流领域有新的拓展。

二、周边关系

我国周边地域广阔,国家众多,既是当前世界经济增长的亮点,也是诸多矛盾和问题相对集中的热点。过去一年,我国周边地区形势保持总体稳定,朝鲜半岛形势明显趋向缓和,东盟一体化建设迈上新台阶,南亚区域合作步伐加快,上海合作组织发展成就显著。8月,上合组织峰会通过《上合组织成员国长期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等一系列重要文件,并成功举行“和平使命—2007”联合反恐军演,引起广泛关注。

周边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要点。过去一年,我国与周边国家关系进一步改善。俄罗斯和日本既是大国,也是我周边重要邻国。中俄关系、中日关系继续取得新的进展。除此之外,我与周边各方向上国家的关系均保持良好发展势头。

1、与东北亚国家关系取得新的成果。

尽管解决朝核问题仍然是个曲折复杂的过程,但我在朝核问题有关各方之间积极斡旋,推动六方会谈不断取得新的进展。

2007年年内,六方会谈先后于2月和10月通过《落实共同声明起步行动》共同文件和《落实共同声明第二阶段行动》共同文件。朝同意完成对宁边核设施的去功能化,并对核计划进行申报;美将根据朝方行动并行启动不再将朝列为“支恐”国家程序,推动终止对朝适用《敌国贸易法》进程;各方重申向朝提供经济、能源与人道主义援助。我在朝核问题解决进程中充分发挥了建设性作用,得到国际社会广泛称赞。中朝传统友好关系进一步巩固。中韩全面合作伙伴关系深入发展。中日韩三国交流合作得到加强,第七次中日韩领导人会议成功举行,“中日韩文化交流年”顺利展开。与东南亚国家关系深入推进。1月和11月,温总理先后出席第十次和第十一次东盟与中国“10+1”峰会,与东盟达成多项重要共识。7月1日起,中国与东盟《服务贸易协议》正式实施,中国与东盟自贸区建设取得重要进展。中国积极参加东盟地区论坛安全政策会议等对话活动,成功主办东盟与中日韩武装部队国际救灾研讨会和中国与东盟维和研讨会,与东盟安全对话合作领域不断拓宽。

2、与中亚国家关系不断深化。

2007年是我国与中亚国家建交15周年。15年来,中国与中亚国家成功解决边界问题,不断增进互信,共同建立“上海五国”机制和上海合作组织。中国与中亚国家关系已成为新型国家关系和区域合作的典范。

8月,胡主席对吉尔吉斯斯坦和哈萨克斯坦进行国事访问;11月,温总理对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进行正式访问。高层互访和各层级交流进一步增强了我与中亚国家的政治互信与互利合作。

3、与南亚国家关系稳步发展。

2007年年内,中巴双方同意将两国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提升到新的水平。7月1日起,中国对巴实施中巴自由贸易协定第一阶段降税,推动中巴自贸区建设取得实质性进展。

中印关系保持良好发展势头。胡主席、温总理与辛格总理多次会晤,双方同意不断推进中印合作“十项战略”,深化双边关系发展。两国外长2007年年内共5次会晤,创历年之最。2007年1—9月,中印双边贸易额达272亿美元,超过2006年全年水平,同比增长52%,增幅在中国前十大贸易伙伴中居于首位。11月,中印举行首次防务与安全磋商;12月,举行首次陆军联合反恐训练,两国军事互信合作取得新的进展。

三、发展中国家关系

过去一年,发展中国家经济普遍呈现良好发展势头,联合自强趋势明显上升。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金砖四国”主要是发展中国家,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不断上升,经济总和已占世界经济总量的15%左右。亚洲、非洲、拉美地区经济都保持较高增速。新兴力量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首次超过传统大国。据联合国贸发会议预计,2007年143个发展中国家中绝大多数国家的人均实际收入都在增加,只有10个国家人均实际收入水平有所减少。

与发展中国家的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基点。过去一年,我国与发展中国家关系进一步加强。积极开展与发展中国家的全面合作。2007年是落实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各项后续措施的开局之年。1月30日—2月10日,胡主席对非洲8国进行国事访问,有力推动了中非新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深入发展。9月,中国与非洲48国外长在联大举行首次政治磋商,启动了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外长级定期政治对话机制。中国对非援助、投资规模不断扩大,中非发展基金正式启动,免债、免关税等工作有序进行。2007年1—9月,中非双边贸易额达526.1亿美元,同比增长29.7%。

我与拉美国家关系保持良好发展势头,中拉双方在联合国、里约集团、美洲国家组织成员与常驻观察员对话会等机制内保持密切磋商、不断加强协调。以“G8+5”等机制为平台促进南北对话与南南合作。在全面推动与发展中国家合作同时,我积极主动地推进和引导南北对话与合作。

自2002年起,八国集团在峰会期间与部分发展中国家举行南北领导人非正式对话会。2007年6月,八国集团启动“G8+5”常规对话机制,今后将定期召开会议,与发展中国家在经济、能源、社会等领域加强对话与沟通。“G8+5”机制正成为推进南北对话与南南合作的重要平台。2007年年内,胡主席出席在德国海利根达姆举行的“G8+5”对话会,就世界经济问题阐述中方立场,主张促进在国际发展领域的南北合作;就气候变化问题发表中方政策主张,坚持《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确立的“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的原则,要求发达国家率先承担减排义务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帮助,发展中国家应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根据自身情况采取措施;在出席发展中国家领导人集体会晤时就加强南南协调提出倡议,得到与会领导人的积极响应。这是胡主席继2003年法国埃维昂会议、2005年英国鹰谷会议、2006年俄罗斯圣彼得堡会议之后,第四次出席南北领导人对话会,对加强南北对话与南南合作、巩固我与发展中国家友好合作关系,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四、多边关系

过去一年,全球和地区多边关系发展更趋活跃。联合国、亚太经合组织(APEC)、世贸组织、上合组织、欧盟、东盟、非盟、阿盟、亚欧峰会等全球和地区性多边组织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与影响不断增强。在解决朝核问题、伊核问题、苏丹达尔富尔问题等方面,联合国安理会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应对气候变化问题上,12月举行的气候变化大会通过“巴厘岛路线图”这一新的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框架协议,引起国际社会高度重视和广泛赞誉。亚太经合组织经过18年的发展历程,已经拥有21个成员,占世界人口总数的41%、世界经济总量的53%和世界贸易的46%,成为当今最具广泛性和代表性的地区性国际组织。9月,亚太经合组织第15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发表《悉尼宣言》,就气候变化、多哈回合谈判、区域经济一体化等问题达成重要共识。

多边关系是我国外交工作态势中的亮点。过去一年,我国多边关系进一步发展。中国积极参与多边事务,在朝核问题六方会谈、上合组织、东盟与中国“10+1”和东盟与中日韩“10+3”、东亚峰会以及“G8+5”等多边机制中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与此同时,中国高度重视并积极参与联合国和亚太经合组织等全球和地区性组织的活动。以联合国为重要舞台,展现负责任大国形象。中国高度重视维护联合国的权威,发挥联合国的作用,一贯坚持在联合国框架内、通过对话协商解决有关国际问题,在朝核、伊核、苏丹达区等问题上既注意照顾有关国家的合理关切,又重视维护各方的共同利益,既有效维护了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和权威,又充分发挥了自身的建设性作用,全面展现了负责任大国的良好形象,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

中国积极加大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力度,截至2007年11月底,我军共参与联合国18项维和行动,派出维和军事人员9040人次,是安理会五常中派出维和部队人数最多的国家。2007年,我应联合国请求,又向黎巴嫩派遣1支60人的维和医疗分队,将赴黎巴嫩维和工兵分队由182人扩编至275人,承诺向苏丹达尔富尔地区派遣1支315人的多功能维和工兵分队,其中140人的先遣队已于11月24日部署到任务区,获得良好的国际反响。中国积极履行对联合国应尽的财政义务,会费比额由2.05%上升至2.667%,增幅居各国之首。中国还从2007年起参加《联合国军费透明制度》,恢复参加《联合国常规武器登记册》,为推动联合国裁军和军事信任制度的发展作出积极贡献。在亚太经合组织中积极发挥建设性作用。中国重视参与亚太经合组织的各项活动,积极支持该组织在亚太地区合作中发挥更大作用。2007年9月,胡主席出席亚太经合组织第15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针对气候变化这一会议主要议题,胡主席明确提出坚持合作应对、坚持可持续发展、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坚持科技创新的重要主张,提议建立“亚太森林恢复与可持续管理网络”,介绍了中国在控制温室气体排放方面的措施、成就和目标。这是继“G8+5”会议后,胡主席再次在多边场合深入、系统地阐述中国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立场和主张,也是中国领导人首次在国际会议中就应对气候变化提出具体、务实的合作建议,受到各方积极评价和支持。会议通过的《悉尼宣言》采纳了中国提出的主张。中国在亚太经合组织发展中的建设性作用日益增强。

新的一年,我们将坚持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为中国的和平发展营造更加有利的国际战略态势,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2017形势与政策论文关于国际关系

  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和发展,全球化所引起的国际关系中的诸多问题日益引起政界、学界的重视。下面是我给大家推荐的2017形势与政策论文关于国际关系,希望大家喜欢!



  2017形势与政策论文关于国际关系篇一
  《国际关系中的道德》

  摘 要:关于国际关系中的道德问题,不同理论流派的学者观点迥异,同一理论流派内部也存在分歧。通过语义学对道德的分析,可以看 出国 际关系中的道德问题,并非牵涉“有”、“无”的“道德存在”问题,而是如何看待与应用的“道德选择”问题。各个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和减排问题上的共识与分歧,反映出国际关系中道德的实在性与道德选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关键词:国际关系 道德 国际伦理 气候变化

  关于国际关系中的道德问题,“无”与“有”是学界争论通常的焦点。一种颇为流行的分析方式是把“非道德”(amoral,或译无涉道德或超道德)标签贴在现实主义身上,将其与“道德主义”作为对峙的两端加以比较,哈里斯(Own Harries)采取的就是这种 方法 [1],国内学者石斌也认为,以“非道德”著称的现实主义与法理-道德主义双峰对峙,是影响最大的两大国际伦理传统[2]。在注重科学方法和价值中立的美国,也有很多学者把理性主义同道德主义对立起来,作为不可调和的矛盾[3]。更多的中国学者则强调国际关系中道德的复杂性与伦理传统的多样性,并认为应对此采取更加灵活和宽容的态度[4]。

  本文首先列举有关国际关系中道德问题的流行观点,然后从语义学角度即道德概念的内涵与作为这一概念外延的国际关系中的道德入手,对上述争论进行分析,认为国际关系中的道德问题,并非牵涉“有”、“无”的“道德存在”问题,而是如何看待与应用的“道德选择”问题。第三部分将以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为案例,简要说明这一观点。 文章 的结论是:道德选择,从根本上讲只有观点分歧而不存在绝对的是非对错,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或者“优中取优”而非绝对的善恶比较。

  1.争论的观点

  在谈到国际关系中道德时,不同理论流派的学者观点迥异,同一理论流派内部也存在分歧,但大概有六种观点,可以被学界普遍接受。下面简要列出的观点,前四种通常被视为包含在现实主义框架之内,后两者可以被归纳为理想主义的论点。

  最极端的立场可以定义为“非道德主义”。这一立场认为,在国际政治中根本没有道德的位置,国家考虑道德义务非但不必要,甚至很危险,这还意味着“不道德”的行为有时也是必要的[5];“在国家外交政策中没有道德可言”,“外交政策与国际政治本质上是非道德的活动”[6]。

  第二种观点则主张“道德相对”论。该观点怀疑道德原则的普世性,或者虽不赞成道德相对论,但仍然认为具有普世性质的道德原则较之国内政治领域极为有限,也殊少约束力。例如卡尔认为:“这些所谓的绝对和普世原则根本就不是原则,它们只不过是在特定时期、根据对国家利益的特定解读而制定的国家政策的下意识反应而已”[7]。凯南则指出:“不能认为自己的道德价值观对任何地方的人都必定正确有效”[8]。

  另一种比较流行的观点是“国家理由”。它强调“个人道德”与“国家道德”的区别,把国家作为道德诉求的对象,使国家人格化,并赋予国家利益以道德内涵[9];认为国家本身乃价值之源泉,而非实现其他目的的必要手段。国家本身就是道德力量和高层次的善[10]。从这一观点看,“不战而屈人之兵”并非是从“不打仗”或“不杀人”的道德观念出发,而是出于成本-收益分析的国家利益需要。

  较温和的观点可以称之为“有限道德”。该观点认为国家及其政治代理人可以充当有限道义角色,但必须有利于增进国家利益,或者至少以不损害国家利益为度 [11]。

  第五种观点是“形势伦理”(situational ethics) 或非完美主义。从坚持道德原则出发,该观点既讲求实际、又坚持道德伦理的适当指导作用, 并且按照具体情况来具体判断政治中的道德伦理问题, 具体决定道德伦理态度。

  最后一种立场可以被称作理想主义或道德主义。“坚持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政治手段都必须符合根本的道德伦理”[12]。“应用于个人道德的共同原则――同情、慷慨、宽恕、仁慈、容忍――同样适用于国与国之间的相互关系”[13]。康德缔造永久和平的思想就是以普世道德作为基础,受其影响发展至今的“民主和平论”,也是把民主视为可以推广至全球的一种价值取向。

  在图1中,非道德主义与道德主义各执一端,被认为是不可调和的两大派别,是国际关系中道德问题争论的焦点。在其间的广阔范围内,存在着各种温和的、偏左或偏右的派别。为了不被繁杂的标签所迷惑,从语义学角度开始厘清国际关系的道德概念,是有必要的。

  2.道德与国际关系中的道德:概念内涵与外延

  道德(Morality),在《柯林斯英语词典》(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中的解释有三,a.道德是关于哪些行为是正确的和可以接受的以及哪些是错误的一种信念;b.道德是被某一社会或特殊人群所普遍接受的有关人行为的原则和价值体系;c.道德指某行为正确或可以接受的程度。

  从这一定义中我们可以概括出道德概念的三种内涵:第一,道德是一种信念,此信念认为凡事或行为有是非对错之分,有善恶美丑之别,人们必须以道德的眼光看待事物和行为,必须在各种价值判断中做出选择。第二,道德是信念的体系,当一个群体(无论个人还是社会)中出现被大家广为接受的某种或某些信念时,就形成普世或一定程度上普世的道德观。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群体与道德认同互为条件:群体中的互动既形成又调整个体的道德信念,道德认同又为群体的维系提供基础。第三,道德是评价标准,个人或群体根据自己的道德观或普世道德观对某一社会行为作以评价。从历史唯物论看,不同的社会存在决定了不同个人或群体的评价标准必然不同,从辩证唯物论看,同一个人或群体在不同时间和环境下,其评价标准也可能不同。

  我们再把这一概念延展到国际关系领域。根据道德的内涵,我们可以这样延展出这样的道德定义,国际关系中的道德是:a.关于国际行为的是非与可否接受的信念;b.一些国家或国际社会所普遍接受的原则和价值体系;c.对国际行为作出的道德评价。

  首先,凡是承认国际行为是可以评价的,即是承认国际关系中有道德存在。从这一点说,即使是“非道德主义”,也是有道德观的,实际亦是如此。马基雅维利在否定君主该受道德约束的同时,同时就是积极地对君主(国家)行为进行道德评价,只不过他对国家道德评价的标准与个人道德不同而已。同时,他也不曾忘记普世道德观的影响力,他认为“仁慈、守信、诚实、人道、虔诚”等品质,君主没有必要具备,但却“很有必要显得具备”[14],为什么要“显得具备”? 显然是因为人们都认同这些品质,认为其是好的,是对的,是应该具备的事情。上文列出的所有观点实际上都是不同程度地承认行为有是非对错之分。“道德相对论”怀疑的是道德原则的普世性,但并不否认有道德;“国家理由”所强调的“国家利益”本身就是一项道德原则,相信只要坚持“国家理由”就是好的,是正确的事情;“有限道德”及“形势伦理”原则也肯定了道德的存在。总之,同个人行为相比,在国际关系领域,国家行为也是有是非对错之分的。

  其次,国际关系中的普世道德。国内道德规范依据的是国内大多数人的认同,因而成为社会所普遍接受的价值取向,而如果存在国际道德规范,它所依据的也应该是国际社会大多数行为体的认同。那么实际上存在这样的道德规范吗?哈里斯在其文章中列举“国家道德”观点时讲道,“国家存在本质上是为了提高和保护自身及国民的利益,它的道德必须与那个目标协调一致。” “实施外交政策的人其首要责任不是阐释自己的道德观点或偏好,而是要确保其服务对象的利益。” “一个政治领袖的责任就是他的人民的福利、国家健康发展,而非纯洁他自己的灵魂,这两者并不必然一致”。“道德主义”立场则与其有本质不同,“国家行为没有什么不好判断的,因为应用于个人的道德判断标准同样适用于国家”[15]。可见,他们列举的或阐释的都只是某一部分群体的价值体系,而非“普世”的被大多数所认同的价值体系。从这一方面考察国际关系中的道德,我们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尽管国际上存在着由一些国家、甚至大多数国家认同而形成的道德原则和价值体系,但严格意义上的普世道德,在国际关系领域中尚不存在。不仅如此,不同国家对不同道德原则和价值体系的认同,还有可能相互冲突,更为严重的是,这种基于认同导致的冲突,远比基于利益所导致的冲突更难和解。比如“人权高于主权”与“不干涉内政”这两种道德观念产生的冲突,还有以宗教认同为基础的种族冲突等等。第二,并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随着人类交往的日益密切,国家供给个人道德认同的能力逐渐削弱,逐渐受到更为广大的群体(国际社会或世界社会)的挑战,这个更广大群体有机会为更广泛的人群提供道德认同,而更广泛的道德认同又将会为真正的普世道德观念的形成创造条件,人类就有可能建筑一个道德的“巴别塔”。

  再次,国际关系中的道德评价,是国际关系主体按照自己的道德标准对国际行为做出价值上的判断。这种评价是主观行为,不同国家做出的判断会有所不同,即使同一国家在不同时期也会有所不同。比如同样是持“国家理由”观,但对国家利益的定义和国家需要的价值取向,可能在不同的时期有很大差异,那么国家在对国际行为的评价也会相应变化(如美国在不同时期对待阿富汗政府和伊拉克政府行为的评价)。中国对非洲的援助采取不附加条件、不干涉其内政的政策,这在中国和非洲等大多数国家看来,是正确的、道德的国际行为,然而让欧美等发达国家来评判,就是不正确的、不符合国际道德的行为。道德评价上的主观性,不仅存在见仁见智的层次,甚至会导致严重分歧、对立与对抗。

  综上所述,从其涵义的第一个方面来看,国际关系中道德的存在是毋庸质疑的,然而,关于道德认同即普世道德的存在,以及道德评价方面,由于国际关系的国家中心特性以及道德标准的主观化等原因,存在各种相互竞争甚至冲突的观点也有合理性。因此,关于国际关系中的道德争论,不是简单的存在或不存在问题,而是更加复杂的“道德选择”问题。正如汤普森(Kenneth Thompson)而言,这“并非是对与错之间的争论,而是对与对(rights and rights)之间的争论,而这就使问题的解决变得无比复杂[16]。

  不能否认的是,国际关系中的道德,其存在的痕迹总是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究其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道德与价值、经济与利益、政治与权力常常作为国际行为的多种属性混杂一起,很难区分。当小布什宣布对伊拉克的战争时,很多人认为他是为了石油,也有人认为这是美国全球争霸的重要一步,而小布什公开的理由之一,则是“自由”。国际关系和价值判断的复杂性,使得人们很难对一种国际行为做一定论。比如在应对气候变化和减排问题上的各国分歧,很多学者都从国家利益等非道德角度入手研究,当事国家的所作所为,也让人感觉在此问题上很难找到道德解释的立足之地。本文接下来将简要分析这一问题,对国际关系道德的实在性加以说明,并应用上文所列六种观点对该问题加以解释。

  3.从应对全球气候变化问题中看国际关系中的道德

  人类对气候变化和减排问题的关注,源于温室效应理论,而该理论在近200年前便已经由法国科学家提了出来,1908年,瑞典科学家阿兰纽斯出版专著,首次提出人类活动将会极大影响地球气候,人类排放的二氧化碳比重将在未来几个世纪增加到引人注目的程度[17]。但此后半个多世纪,人们对二氧化碳的大量排放仍然采取“可接受”的态度,甚至给予“道德”的评价[18]。

  相比之下,减排在当今世界几乎成为一种普世道德,就连一向对此无所作为的美国也于2008年4月17日发起第三次“主要经济体能源安全与气候变化会议”并提出在2025年前使本国温室气体排放不再增加的目标。

  尽管国际上对减排问题几乎形成共识,但是谁在其中承担怎样的责任却没有定论。原因很简单:各个国际行为体都有自己难以割舍的利益。此时的“国际道德”让位给国家利益。欧盟在世界排量中的份额总共只占15%并且从趋势上还将减少,而门槛国家所占份额自然会有所增加。也就是说,谁也不能躲避开这个全球责任”。这种共同责任,建立在“形势伦理”的基础之上,因为欧盟的排放量本身就比较少(15%),加上今后新能源的使用,减排对欧盟国家自身利益的影响并不算大,提出“共同责任”,既不削弱自身利益,又坚持了道德伦理,这是欧盟国家积极倡导减排的原因之一。

  中国等一些发展中国家对此则采取了“有限道德”的态度。提出“算总帐”的“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算总帐”基于排放时间和总量的计算,要求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区别对待,发达国家要率先减排,同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资金和技术援助。这样的原则,是在保护发展中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履行道德责任1。

  各个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和减排问题上的共识与分歧,反映出国际关系中道德的实在性与道德选择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在共同的道德压力下,不同的国家根据各自的价值判断、观念与原则,在“责任”、“义务”与“利益”间作出不同的道德选择,它们的国际行为从根本上讲只有观点分歧而不存在绝对的是非对错,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或者“优中取优”而非绝对的善恶比较。减排问题上是如此,其他的国际行为亦是如此。

  参考文献:

  [1]Own Harries, “Power, Morality, and Foreign Policy”, Orbis, Fall, 2005, pp. 599-612.

  [2]石斌:《“非道德”政治论的道德诉求――现实主义国际关系伦理思想浅析》,载于《欧洲》2002年第1期,第1-11页。

  [3]Fred M. Frohock, “Rationality, Morality, and Impossibility Theorems”,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74, No. 2, 1980, pp. 373-384, and Viktor J. Vanberg and Roger D. Congleton, “Rationality, Morality, and Exit”,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86, No. 2, 1992, pp. 418-431.

  [4]何怀宏:《国际伦理的特殊性和必要性》,载于《国际政治研究》2007年第3期,第5-7页;时殷弘:《民族伦理传统与中国的伦理观》,载于《国际政治研究》2007年第3期,第19-20页。

  [5][意]尼科洛?马基雅维里:《君主论》,潘汉典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73-75页。

  [6]Own Harries, “Power, Morality, and Foreign Policy”, p. 600.

  [7][英]爱德华?卡尔:《20年危机(1919-1939):国际关系研究导论》,秦亚青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年版。

  [8]George F. Kennan, G. (1954). Realities of American Foreign Policy, Princeton, N. 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4, p. 47.

  [9]楚树龙,耿秦主编:《世界,美国和中国:新世纪国际关系和国际战略理论探索》,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3页。

  [10]Jack Donnelly, “Twentieth-Century Realsim”, in Terry Nardin and David R. Mapel, eds., Traditions of International Ethic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 pp. 85-111.

  [11]石斌:《“非道德”政治论的道德诉求――现实主义国际关系伦理思想浅析》,第2页。

  [12]时殷弘:《历史?道德?利益?观念――关于国际关系理论思想的谈话》,载于《欧洲研究》2003年第5期,第143-149页。

  [13]Own Harries, “Power, Morality, and Foreign Policy”, p. 600.

  [14]马基雅维里:《君主论》,第74页,第84-85页。

  [15]Own Harries, “Power, Morality, and Foreign Policy”, p. 601-605.

  [16]Kenneth W. Thompson, “Moral Values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88, No. 3, 1973, pp. 368-374.

  [17]徐再荣:《从科学到政治:全球变暖问题的历史演变》,《史学月刊》2003年第4期,第115页。

  [18]阿兰纽斯还期待着由二氧化碳比重增加带来的全球变暖会给人类带来更加丰富的作物,并为迅速增加的人类造福,见徐再荣:前引文,第115页。

  注 释:

  1.秦大河:《气候变化的事实、影响及我国的对策》,载于《 外交学院学报》,2004年第3期。
  2017形势与政策论文关于国际关系篇二
  《国际关系中的情感》

  摘要:国际关系中的情感问题成为当下国际关系理论微观研究的 热点 。目前研究情感基本有两大路径:一是动态的分析,主要包括情感如何生成,生成的机制有哪些,情感如何导致合作与冲突,变量间的因果机制是什么,情感如何建构身份或认同等问题的分析;二是静态的分析,包括情感的类型学分析(即人际间或国际间存在多少种类型的情感)和情感的性质分析。本文认为,存在三种性质的情感,即作为交换资源的情感、作为行为动机的情感和作为互动结果的情感。三种情感之间具有紧密的联系。

  关键词:国际关系;情感;交换资源;情感动机;互动结果

  一、引言

  情感是人际关系的维持者,也是一种能够分裂社会的力量。情感在所有的层面上,从面对面的 人际交往 到构成现代社会的大规模的组织系统,都是推动社会现实的关键力量。然而,情感研究并非受到本应有的重视。著名的情感研究者特纳(Jonathan Turner)说:“……对情感的研究一直是隐形的——至少到最近几十年。在这门学科(指社会学)经典的创始人之中,较少研究情感的任何细节。”直到20世纪70年代,情感研究才成为一门新兴的学科,之前“情感主题被完全忽视”。[1](1?2)情感研究在国际关系学的境况更为糟糕,直到冷战结束后,尤其是2000年以来,才有为数不多的学者探讨情感在国际政治中的作用,例如克劳福德(Neta Crawford)、罗斯(Andrew Ross)、麦克德莫特(Rose Mcdermott)、罗森(Stephen Rosen)、利博(Richard Ned Lebow)、郝拓德(Todd Hall)、默瑟(Jonathan Mercer)等。①近几年中国学者也在情感研究方面有所建树[2],归纳起来,已有的研究成果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具有情感基础,国际关系理论并不排斥情感要素。建构主义的集体身份理论、自由主义的合作命题和民主和平论、现实主义的均势联盟学说等都必然含有情感的成分,因而,用情感分析国际关系主流理论具有正当性。[2]

  第二,情感有助于而非有害于理性,理性决策需要情感的辅助,甚至在看似完全理性的状态下也有情感在发挥作用。著名经济学家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指出,我们可以假设存在纯粹理性的人,他们的行为仅受到自我利益的驱动,那么新的问题产生了: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而对他人漠不关心的话,社会秩序如何维持?弗兰克认为,情感可以解决行动者对集体目标和社会价值的承诺问题,情感将调整理性,培育助人行为。弗兰克还主张,人们在社会情境中通过多种微妙的线索交流他们的情感,并且这些线索对预测他们将如何行动发挥着重要的符号作用。因此,理性甚至是自我利益都要关注情感方面。[3]

  第三,情感对合作与冲突均具有重要的影响。情感导致合作集中体现在情感促成内群体认同和联盟的研究上。[2]与之相对,情感也往往导致冲突。著名的情感社会学家舍夫(Thomas Scheff)和雷辛格(Suzanne Retzinger)结

  以上研究丰富了人们对国际关系中的情感的认识。本文拟从一个静态的视角来认识国际关系中的情感,这个视角便是情感的性质界定,当然这个界定不是罗列国际关系中存在多少种不同的情感,而是从性质判定上概括国际关系中的情感形式。笔者打算首先分析情感和理性的关系,尽管这是情感研究的老问题,但确实是所有情感研究必须明确和肯定的根本性问题;然后分析三种形式的情感,即作为交换资源的情感、作为行为动机的情感和作为互动结果的情感。

  二、理性与情感

  尽管国家之间的情感互动十分频繁,但总体上国际关系研究排斥情感关注,深刻的原因在于国际关系的理性统治,情感被认为是非理性的,甚至是反理性的,情感和欲望、意志一样,被认为是国际冲突与战争的根源,因此唯有依赖国家和领导人的理性及其内含的逻辑、审慎和推理方有可能实现国家利益和维护世界秩序。不得不说,情感确实具有消极的国际政治效应,比如憎恨往往带来不加思索的战争冲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尽管心理学家和情感社会学家在人类有多少种基本情感的问题上莫衷一是,但基本共识是高兴(如愉快、欣悦、满意)、恐惧(恐怖、焦虑)、愤怒(憎恨)和悲伤(忧伤、哀愁)构成人类四大基础情感,[5]可见人类的基本情感中绝大部分都是消极的。但是,消极情感的数量优势不能掩盖情感的积极效应,一方面,消极情感能够带来某种积极动力,如愤怒和悲伤同样可以带来发奋图强;另一方面,积极情感本身具有极大的良性效应,如情绪性信任是维系(内)群体认同、凝聚力以及团结的根本动力。

  进一步分析,很容易发现国际关系理论对理性与情感的绝对划分是有问题的。帕累托(Vilfredo Pareto)强调,理性是一个中性词,所以,非理性也非贬义词。非理性即情感,它并不需要理由(即理性)的支撑和证实,情感自身具有自在和自足性。换句话说,理性和非理性的区别并非是人们所简单理解的“好的和精明的”与“坏的和愚蠢的”,理性和感情可以各司其职。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认为,分化的社会为人的理性和感情的分化及其作用提供了前提,由于社会分化为系统与生活世界,因而支配系统的是理性原则,支配生活世界的则是感情,由理性来安排利益和效率,由感情赋予我们协调和平衡[6](138)。

  如果以上只是说明感情具有独立的空间和运作过程的话,更为彻底的倾向则是把理性和情感融合起来。实际上,情感和理性绝非泾渭分明,著名的政治心理学家马库斯(G E Marcus)认为:“ 短语 ‘情感与认知’(affective and cognitive)可能给人这么一个印象,即一方或者另一方占统治地位。然而,更为可能的是,不是在情感评价和认知评价之间进行比较,而是在只有情感(affect—only)的评价和认知加情感(cognitive plus affective)的评价之间比较。几乎不可能存在缺失了情感内容或情感影响的思考对象。”[7]马库斯的话实际上说明,不管是行为体的心理(如认知、需要、态度和评价)还是行为,其中都必然包含感情的要素,而且感情的效应还相当重要和明显。这又告诉我们这么一个道理:具有情感能量②的人和国家,并非仅仅严格按照事实或逻辑采取行动,无论在什么情境之下,即使是理性的行动也掺杂着感情因子。实际上,当前的个性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和情感社会学存有一个基本的共识,即情感是行动的动机中很有力的因素,情感发动理性、支撑理性并且帮助理性找出目标,只要有目标行动,就总会伴随相应的情感付出和回报。卢梭认为,人的理性和情感是相互施惠的,一方面,人的理性通过情感的活动才得以完善,因此很难想象“既无所畏惧又没有欲望的人会劳心费神的进行思考”;另一方面,情感的发展又受动于人的知识,对于任何事物,人是有了概念之后才会去希求或畏惧它,“否则就是纯粹出于本能的冲动”。[8](82?83)培根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人的理智不是干燥的光,而是有意志和情感浸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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