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禅受家教略识文字,出家后又在庙上读了一段私塾。他天资聪颖,好追求,对书画、乐器、拳法等方面兴趣广泛。特别是受师叔悟三以及当时一些画家(王六皆等人)的影响,16岁开始学习写竹。他以造化为师,云游南国竹乡。经鲁、皖、苏、湘、鄂、川数省后,在湖北黄岗竹林中搭草棚住有一年,仔细观察了竹子在春、夏、秋、冬不同季节和风晴雨露不同气候的自然形态,随时用笔蘸水在黄表纸上写生。他得到自然的启示,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但竹林中的湿气使身体受到风邪,面部因平滑肌痉挛而口眼歪斜。写生归来,无钱住宿,喜禅便试作两幅中堂,请店家代售,登时被人抢购,竟还引来多人索画。后经烟台渡海回庄河。屡试身手,声誉鹊起,从此卖画,成为半僧半职业书画家。
作品发展1918年,喜禅再次去湖北写生,归来后笔墨腾绰,变幻多姿,所写之竹,更加具有感染力。他写竹先构思竹子的形象,到了跃跃欲出的时候,才飞速地落笔而就。他画竹干雅逸挺拔,刚柔相济;画竹枝多中锋回锋起笔,笔笔送到,使竹枝有弹力感而不雷同;画竹叶沉著有力,灵活自然,飘逸流畅。他写竹从立意、构图、技法和程式化的表现,诸方面都具有自己的特点,而不因袭板桥、文同等著名画家。他的通天笋给人们以奋发向上的鼓舞力,使人感到画面意象的空间虽有限,但却包含无限的意蕴,因而受到各阶层人们的喜爱。晚年功力弥深,一生写竹约计2万多幅,作品遍及辽、吉、鲁各省,并流传到日本、朝鲜等国。
喜禅书法擅左右握管,字迹飞逸秀丽,笔力深厚、豪迈、颇有狂草韵味。由于幼年在兴隆寺受佛教音乐的熏陶,会单管吹奏。
喜禅系统研读过经、律、论三藏典籍,但他欣赏六祖惠能所主张的“佛在自性中,顿悟便成佛”的禅宗论点。他认为传统佛教的读经、念佛、坐禅等一系列修习功夫并无重要意义。因此他不受佛门黄卷青灯陈规约束,不礼佛、不茹素。他主持青龙山双泉寺后,便更加不拘于佛门教法,常常活动于社会各阶层,遂用“喜禅”为法号以示喜爱禅宗主张。
解救人民在日伪统治时期,喜禅利用日伪官吏皆欲索画的心理,曲折地解救人民的困危。1933年伪青堆警察署关押了两名当救国军的农民,意欲杀害,正值“指导官”桑原正治向喜禅索画,他乘画竹之机,向桑原将二人保释。1934年,姚屯姚振英的儿子加入抗日便衣队,寇半沟警察署将其父子一起逮捕,关进瓦房店监狱。姚女到双泉寺跪求喜禅,索画救父。他毅然步行到瓦房店,经人介绍,给伪官员画竹一个多月,最后保出姚振英。喜禅一生画竹约2万幅,作品遍及辽、吉、鲁。部分作品流传到日本、韩国。喜禅50多岁吸食鸦片成瘾,解放后改嗜白酒。1953年病逝于大营青龙山双泉寺,终年72岁。
传承文化宫本朋
金庸笔下周伯通的左右互搏术、小龙女的双剑合璧本领都曾让人啧啧称奇,但在现实生活中能够拥有“一心二用”技艺的人并不多见。近日,记者就亲眼目睹了庄河市一位小学乡村教师“双管齐下”两手同时写反字和“左右开弓”一手画正画、一手画反画的拿手绝活。左右手各执一支毛笔,在摊开的画纸上走笔游龙,转眼一幅端正清秀的反字对联便完成,从正面看记者还一头雾水,将纸翻过来马上一目了然。同样令人叫绝的作品还有双手同时画出的一对正反墨竹,对折画纸,竹枝竹叶几乎完全吻合。宫本朋的墨竹,多为双手之作,可见墨竹功力深厚,生活气息十分浓厚。应该说,他的墨竹一枝一叶,不论枯竹新篁,丛竹单枝,还是风中之竹,雨中之竹,都极富变化之妙。如竹之高低错落,浓淡枯荣,点染挥毫,无不精妙,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之感。无论是风竹、晴竹、雨竹、露竹,都令人欣赏,宫本朋出生在墨竹名家喜禅的故地,从小就身染墨竹神韵,多年来,他在教书育人之余临摹遍了喜禅墨竹画谱,有一幅喜禅风竹画就临了上千遍。他非常赞赏苏东坡的嗜好:“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一直以来,他颇爱画墨竹,兴趣加天赋让他无论多么忙,总没有舍弃画竹的嗜好,三更灯火五更鸡叫的苦练,墨竹画技也有如竹子拔节,不断升高。
宫本朋不但 掌握了喜禅画竹技法,他还几乎把喜禅所有的题画诗全部记录下来,他深受喜禅的影响,对竹子在大自然四季的变化怎样用笔墨表现出来,确实收益匪浅,尤其是他对写风竹的认识和理解更深,他写的风竹与喜禅相似。
宫本朋
宫本朋通天笋受喜禅影响画得很妙,他用毛笔饱蘸浓墨自上而下一气呵成,一竿竿亭亭玉立的通天笋就跃然纸上,墨和水掌握运用得非常到位,浓淡相间,不燥不焦,恰到好处。他画风竹时左手抻纸,右手执笔从下至上一挥而就,他可以把半碗水放在执笔的右肘上,马步,气运丹田,当画完一幅竹子后碗里未溢出一滴水,只是额头上渗出滴滴汗水来,可见宫本朋竹功力深厚。读其诗赏其竹,一种清风入心境。